他这一哼,习忧一下就看出他这气生得起码有八成的水分。
“我肯定没忘。”习忧抬手,指尖挠挠鬓角,“是某个人前段时间三不五时地就过来提醒一下,说他是灰姑娘。”
“我这也是被他洗脑了。”习忧凑近一点,“你说呢?”
说的是之前打赌自己赌输了的事儿。
这话约等于在说他自食其果。
习忧总能够在被人忽略的行为或言语逻辑里,找到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把人噎得哑口无言。
本来顾仇那两三分的气就是强行凹出来的,现在习忧直接断了他故作生气的路,他气不能气,只剩下憋。
憋不住了,就动用武力,直接踹了习忧一脚。
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的习忧往后退了两步方才稳住。
在这下山路上被踹一脚还能站稳,可见踹人的人也就使了个猫劲儿。
习忧低笑了声,将手中投影灯的追光继续打在顾仇脚下。
他跟上去,两人一起下了山。
回到酒店时,十点还不到。
顾仇在前台拿上安贝闪送过来的蛋糕,和习忧一起进电梯,回了房间。
刚进门把蛋糕放到电视柜下方的悬空板上,老薛就过来敲门,说要查房,看他俩回来了没。
门打开,见他俩都在,老薛站在门口唠叨了几句“早点睡,别闹腾”之类的话,就去敲别的房间门了。
门重新关上。
顾仇开始拆蛋糕。
习忧走过去:“我来吧。”
顾大少爷自然不会礼让,二话不说就收回了干活儿的手。
习忧提起蛋糕盒,拿去了靠窗户旁边立着的一张小圆桌上。
那小圆桌很是低矮,旁边丢了两个灰色的懒人沙发,顾仇窝了进去,然后看着习忧屈着一条腿蹲在地上慢条斯理地解蝴蝶结、掀纸盖、插蜡烛。
间隙习忧垂眸看了他一眼。
和习忧对上视线,顾仇叫了声:“习哥。”
习忧:“嗯?”
顾仇问:“给我准备礼物了么?”
又说:“都知道我生日是今天了,我不信你就搞了那么一个破灯。”
“说起来,灯呢?”他朝习忧伸出手,“不是给我的么?”
习忧挑眉:“都破灯了还要?”
顾仇不理会他话里的谑意,直起上半身,直接上手掏,没一会儿就从习忧的上衣口袋里把那枚投影灯拿了出来。
这灯不算大,呈不规则柱形,有三分之二个手掌长度那么高,金属材质,上手是磨砂质感,有点儿重量,是很高级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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