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深深地叹息,有些想念起来。
马文才的出现,使得他意外之极,以至于之后的几天一直在思索这个人,想着这个人与他所熟识的那个人多么的不同,他感到惊奇,甚至有些喜悦,还有一些来不及去思索的东西,来不及分辩的情绪。前几日马文才都是同他一起上课,下课,共同进食,两人甚至同住一屋,直至同床共枕,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意外。而今那位马公子见异思迁约会佳人去了,留他一人在此颇觉无趣,这般想着梁凉便觉得纳闷,第一次有些烦躁,他来回走了几步,忽见不远处影影绰绰隐约有个人走来。憋住莫名的烦闷,他走到门前开门便说,“马公子知道回来了?不知此行是否愉快?”此言一出抬头看时,梁凉愣住了,脱口道,“王蓝田,你怎会来此?”
王蓝田嬉笑着一张脸,故作肆意的摇扇道,“怎么梁弟你不欢迎我吗?”
梁凉拉下脸说,“你有什么事?”
王蓝田不等梁凉招呼自顾自迈步进来上下查看,“我道你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矜贵如文才兄也为之吸引,现在看来……”他的目光滴溜溜转到我的脸上,接着一字一句吐道,“到底是人不同。”
梁凉听得炸毛,这厮分明话里有话,敢情他是挑衅来了?梁凉回了一句,“自然是人不同,文才兄与你这般人住一块,自然身心不悦,我便好心收留他了,如何?”
这话算挑明了,梁凉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实在是这几日这厮没来由的暗地里窥视他惹得他厌烦,把话说明白了倒好。
“我自然无法与你相比,”他啧啧叹道,“不若文才兄怎会成为你的入幕之宾?”
越说越离谱,梁凉气道,逼近一步,“你休胡说,这话严重的很,我的名声倒没什么,只不知道文才兄听到了会如何反应?你有胆子把这话重复给他听吗?”
王蓝田不退反进,笑呵呵的帮梁凉理了理衣襟,放低声音道,“我怕什么?这难道不是事实?别告诉我你们前几晚没有睡在一起?”
“我想这事不用蓝田兄你操心,这是学子间的私事,我想书院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有意见。”王蓝田直接说。
“你待如何?”
“按照学院规定,我有权申请入住,凭什么好处被马文才一个人占尽?”王蓝田理所当然道。
“什么好处?”后头一个低低的男中音响起,王蓝田下意识看向我,我也看他,分明两人的口都未张,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头一次达成默契,非常齐整的转头,往后看。
门口立着一个人,抱胸斜斜倚在门边,一副悠闲姿态。
梁凉想也没想说,“文才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半点声息?幸好他未说什么。
“刚到。”他淡淡说,“你们在商议什么?”
“哦,就是蓝田兄他过来找我说要……”梁凉说到一半,王蓝田拼命朝他使眼色,梁凉暗笑,方才是谁说的大义凛然的,怎么一见了正主就焉了,多半他早吃过马文才的亏,才这般忌惮,算了,放他一马。
梁凉回视他,眉眼弯弯,用眼神无息地传递信号,王蓝田收到,继续眼波传讯。
马文才不禁皱眉,脸色阴晴不定,阴云密布。
王蓝田望风而逃,说是改日来拜访,实则逃之夭夭,快如夹了尾巴的兔子。
案前泡了一壶茶,梁凉难得献殷勤道,“文才兄尝尝,这便是前几ri…ni闻得那茶香,春日醉,这茶色嫩绿,实为上品。”
“你这是……贿赂?”
“非也非也,我只是看文才兄你心情不佳,恐殃及旁人,这才连连煮茶,文才兄你可满意?”
马文才端起茶杯嗅了下,摇摇头放下杯子,“这茶与那日我初闻已变了味,那ri…ni不肯相邀,今日便是双手奉上,我也无那日心情。”他若有似无的叹了声,“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听文才兄话中感概,莫非你有了心上人?”梁凉马上想到这一层,马文才对祝英台的关怀是不容置疑的,从今日下完课撇下他去送祝英台就看的出来,莫非他对祝英台的情感已发生转变?
马文才笑道,“这倒不曾,梁凉你对我的感情生活似乎十分在意。”
这一句话提醒了梁凉,近来他确实关注过度,太露痕迹了,这是不应该的,是他太敏感了吗?也许是对梁祝的悲剧怨念太深,以至于一接触到这人便神经过敏。这是个危险信号,尤其是在马文才这样心机城府皆备的人面前,更要多加防范才是。
“你是我哥们,我在意是应该的。”梁凉故作轻松,信口胡诌道。
“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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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兄弟啊!”
马文才大皱其眉,“好兄弟,指你和我?”
“是啊!”梁凉大点其头,打过敌人内部,神不知鬼不觉,这才是妙招。
“既如此,你就要听我的。”
“你说。”
“离王蓝田远一点。”
梁凉点头,他不是第一次与他说这个,他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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