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委屈你了……”赵京宁幽幽地说了句。
叶知梦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忙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准备撤退,但为时已晚。赵京宁一把将她的被子掀开,重新将她压在身下,睨了她一眼,哼道:“这会儿说话倒是利索起来了,为了我才当博士后的是吧?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大刑伺候。”赵京宁想也没想便将她驳回。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胸前一路滑下,所到之处均是一片颤栗。在滑到肚脐眼附近是故意逗留一会儿,指尖绕着小小的洞眼打圈圈,她死咬住下唇才没让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之后作乱的手指又穿越过漆黑的森林,来到泉涌前,夹住天然的屏障,反复揉捏。伸手抵住她的牙关,不让她咬自己的嘴唇,在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冒然突破屏障,探入泉眼时,她死咬住他的手,却克制不住嘤咛出声。
六年没有私生活,她的身子变得比从前更加敏感,甚至经不住这样一只手指头的挑逗。叶知梦想要扭动身子,但被赵京宁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无助极了,眼里泛着水光,饱含哀求,却不知这样的她只会让男人兽性大发,狠狠将她占有。
他耐心地做着前戏,对她来说却是漫长又甜蜜的折磨,终于,泉眼涌出涓涓水流,她为他准备好了。火热的昂藏一点一点地送进温润的泉眼,直到泉眼丝般的内壁以及暖暖的清泉将他重重包围,他和她同时发出一声感叹。
禁欲六年的男人和女人终于再次融合到一起,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他磨人般地慢慢退出,在即将分开的刹那再次全根没入,不留空隙。
他像草原上的勇士,驾驭着战马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奔腾,纵情而肆意。她的呻吟就是他的战歌,她的喘息就是他的号角,她的求饶就是他的胜利。他带着她——他的俘虏,凯旋归来。从此,他是王,她便是后。
香色的一夜,多少次高潮迭起,多少次辗转承欢,多少次爱液挥洒,空缺的灵魂和身体在这一晚圆满了,他们累得睁不开眼,却不忘相拥而眠。
折腾了一宿,向来睡眠质量不好的叶知梦竟一夜好眠,一觉睡到天光亮。醒来的时候身侧空无一人,只剩下渐渐消失的余温。她坐起身,拥着被子发呆。
若不是腰部和推见的酸软提醒着她,她甚至都要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迟来的春梦。可他还是在她醒来前走了不是吗?没留下一字一句。
下床从衣柜里拿出睡袍简单披上,在腰间打了个松散的结。从抽屉里翻出一包万宝路和火机,走到窗台前的沙发边上坐下,点燃指间的香烟。
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大概是在和赵京宁分手后的第二年吧。学习压力大,经常通宵熬夜,咖啡一杯一杯喝得她胃疼。后来室友偶然递给她一支点燃的香烟,她除了开始咳了几下之后,没有任何不适。
她没有烟瘾,只偶尔连着通宵犯困的时候会抽上两支。她不抽女士烟,因为劲不够大。这盒万宝路还是她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塞在箱子里的,回国后,这是第一次。
轻吐着烟圈,看着凌乱的大床,她不愿承认自己的确是奢望了。她为什么会以为在她醒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他躺在身边,然后像王子一样给她深情的一个早安吻呢?
想想又自觉好笑,快三十的人了,还做着不切实际的少女梦。她不该叫叶知梦,应该叫叶白痴。
白色的烟管点燃至一半,本以为消失了的赵京宁如鬼魅一般又出现在了她面前。他沉着脸看向她,身上还围着可笑的围裙。
叶知梦有些愣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手臂半举着,手指夹着烟,也忘记了要动作。直到他夺过她手里尚未熄灭的烟,在手心里捏成一团,直直塞进他的嘴里,她才不可置信地尖叫出声:“赵京宁,你干什么,疯了吗你!”
他将香烟一口吞下,脖子瞬间因堵塞而涨红,却冷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她说:“你现在才知道?我早就疯了。叶知梦,下次再被我发现你抽烟,你抽几根,我就吃几根。”
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叶知梦颤抖着双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凄声说:“你别说话,先喝水。我不抽了,真的不会抽了,你别这样。我只是以为你又走了……”
赵京宁从她手里接过水杯,一口喝完,转身脱去身上的围裙,淡淡地说:“早饭做好了,出来吃吧。”
叶知梦老实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出卧室,餐桌上的早餐很丰盛,原来他那么早起床就是为了给她做早饭,她竟然以为他又丢下她走了。
这个男人,为她做到这般地步,叫她如何能够放得下?放不下,也不肯放下。她还是不像他了解她一般了解他,那么多年,她都一直忽视了一个事实——她的重大抉择都自动将他遗弃,她真的自私又狂妄地自信。现在唯一能够庆幸的是,这个男人还愿意接受她,继续爱她。
有小情况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3 本章字数:5194
赵京宁从出了卧室之后就一言不发,这让本来就理亏的叶知梦更是心虚得很,生怕再次惹毛了他。
两人各有心思地吃完早饭,叶知梦赶忙主动收拾起了碗筷,把一摞子碗碟堆到洗碗池里,套上塑胶手套准备洗碗。其实她这会儿有点儿怂了,不敢面对赵京宁,刚刚他吃香烟的那一幕现在还在她脑子里晃着呢,实在震撼住她了。
洗着洗着,又怕赵京宁招呼也不打就走掉,便竖起耳朵来听外面的动静。听了半天,什么声音也没有,想着估计还没走呢,但这么安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叶知梦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碗碟洗得“叮叮当当”直响,心里还念叨着改明儿该去买台洗碗机回来了。
用最快的速度洗完碗,把桌子抹了两遍,总算是收拾完了。刚才出来抹桌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赵京宁在阳台抽烟呢。一时间小媳妇儿的怨念又涌上心头,凭啥她才抽半根烟,他就恨不得横眉冷对、千夫所指,他自己抽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明摆着欺负人,哼。
不过这话她也就只敢憋在心里,典型的敢怒不敢言,谁让现在她处于劣势呢。今日不比往昔,现在,是她先表示仍放不下他,是她主动倒贴上门,也是她甘愿委屈就全。他虽然已经上了她的床,夺了她的身,占了她的心,但她仅剩的理智仍不断提醒着她,到现在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承诺这玩意儿虽不可信,也没有任何约束力,女人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但就是喜欢听。它是高段位的甜言蜜语,女人有时候明知是假的,却宁愿欺骗自己,相信一切都是真的,都会被一一兑现。
叶知梦也不例外,她想听赵京宁对她说甜言蜜语的情话,想听他对她郑重承诺。她心底明白,六年的隔阂至始至终存在,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年,记忆早就变得苍白无力。六年间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就是因为一无所知造成的空白片段让她没有了安全感,她急切地渴望着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到归属感,证明占据着他心里最重要位置的那个人依然是她。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赵京宁已经吸完烟,从阳台上推开门进来了。他朝她看了一眼,眉峰紧锁,最终还是走到她跟前,伸出一手,轻握住她的脸颊,也许是因为刚抽过烟的缘故,声音干涩:“刚才吓着你了?”
叶知梦愣了一下,摇摇头,又随即点点头,有些委屈。
赵京宁大概被她呆滞的模样给愉悦到,拇指动了动,在她脸上轻抚着,嘴角一侧略呈上扬的弧度,说:“看来是吓到了。所以,以后乖乖听话,不要惹我生气了。答应我,嗯?”
许是他的声音太具煽动性,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神情太过温柔,几乎将她溺毙。于是她像个木偶娃娃一般,大脑不受控制般机械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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