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时候,鹿茁才发现,赵星源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像一块美妙的又甜又软的小奶糖。在寨中,也是强势和当仁不让的。
少年人眼见这个跟美人夜游,又能开上跑车的机会,就这样跑了,不甘心,回呛道:“枪法好了不起啊,我看你就是见钱眼开!哪有这样横刀夺人生意的?”
“若是生意,我还真看不上。”赵星源不图财,他图人。随后不由分说地,就准备领着鹿茁进深山,“百步穿杨就是了不起啊,枪法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叔伯不敢责备他不讲武德,因赵星源还有一肚子愤懑要诉,叔伯这样肥水流外人田,惹恼了他,他这只小兽可是要咬人的,不管他什么长辈不长辈。
赵星源领着鹿茁进了深山,紧绷着下巴,还在气鼓鼓地不说话。
鹿茁踩着长满青苔的台阶,步步拾级而上。耳边是松果掉在地上,“啪”地炸开,发出一阵清脆鸣响。个中美景,大自然钟灵毓秀的技艺,胜过匠人的精心谋划。
鹿茁沉醉在一片青山之中,忽略了还在赌气的少年,发现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为时已晚。只随手拾起一颗松子,朝着他脊背砸过去。
“你在生什么气?”
“我还在这里,姐姐为什么要让别人陪你进山?他看着瘦不拉几的,能护得住你吗?”赵星源被她拿松果一丢,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其实即便没跟她说话的这一路,走在前面做向导,也始终用余光瞄着她,没离她太远,没掉出安全区域。免得她被野兽伤到。
“我不是应允了你半路截胡吗?若没有我默许,你以为我会听从你的安排?”他与同寨少年的争执,在她眼里只是幼稚的把戏。
她始终是上位者的姿态,俯瞰着他。而不会受他掌控,亦不会受其他任何人的掌控。她是自由的,唯有强大能赋予她永恒的自由。
只是赵星源满脑子,都是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念头,就像此刻,开口道:“姐姐,你起初答应了族长了安排,若是我没有争取,你也会睡他吗?”
鹿茁只觉大脑宕机了片刻,cpu都差点烧了,咂了咂嘴,原本不想涂抹,可还是勉强解释了两句:
“其实睡完你,我就后悔了。不是你不值得,而是我不该在陌生少年,心底留下烙印。尤其这种事,其实并不能消除内耗的情绪,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更何况,就算她喜欢嫖,也不能强人所难吧。并不是谁,都愿意以身侍美色的。
赵星源也不是,他焦虑地陷入自证,“姐姐,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
他不知该怎样用精准的辞藻,描绘对她的怦然心动,以及诞下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但鹿茁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没关系,我无所谓,我并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对于你是怎么想的,也毫无兴趣。”
赵星源一噎,方才从姐姐的弦外音里,听出自己是特别的那个,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她的冷漠,冻死在九月的古寨里。
他不管,姐姐说不会睡那个同族,就代表他是特别的那个。
“姐姐,他陪你进山,有酬金。我来保护你,有什么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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