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计财正发愁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为他牵线搭桥,帮助办理二猫子和八斤子的婚事呢,突然民兵连长裴武子一步跨了进来说道:“我给你推举一人,保证能给你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圆圆满满!”
王计财听了非常高兴,即刻问道:“谁?”
裴武子说:“马来福。”
王计财说道:“马来福这个人是个好说客,这我知道,一张嘴能把死人也说的站起来!但是他认识八斤子吗?”
裴武子说道:“黑!岂止是认识?两人有很深的交情呢。马来福就住在我家对门这你知道嘛!”
王计财说道:“这我还能不知道?一个村子的人还不知道谁家在那个地方住嘛?”
裴武子说道:“我就见到,那八斤子经常来他家。几乎每次八斤子领着他媳妇走娘家,来了黄岭村,都要去马来福家坐坐。
一次那八斤子昏倒在供销社地上,这事你听说了吧?”
王计财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那不是牛蛋子家两口子把他媳妇给蒸死了,然后瞒着他,说猫女子到她一个远房亲戚家给看孩子去了,结果他到了供销社,突然听说他媳妇并没有去外地去,而是被她父母亲按在蒸笼里蒸死了,而且就埋在黄岭村她娘家门上。八斤子一听就栽倒在供销社地下了。”
裴武子说道:“昏倒之后,他并没有再回他丈人家,而是被一个人接走了,你知道这一个人是谁吗?”
王计财问说:“是谁接走了?”
裴武子说道:“这个人就是马来福。”
“你想想,这两个人能是一般关系吗?”裴武子说道。
王计财一听喜上眉梢,说道:“这我可是不知道。”
裴武子接着说道:“你不知道的还多呢!这八斤子与马来福是同班同学,在学校时他两人处的就好。”
王计财好奇地问说:“他们两个是在哪上学时的同学?”
裴武子说道:“他两小时候在野草高小一块读过书,这八斤子没和猫女子成亲之前和马来福就有来往,与猫女子结婚后就经常来这马来福家。八斤子几乎每次来丈人丈母家都要来马来福家坐站、坐站。”
王计财又问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两是同学的?”
裴武子说:“我看到这八斤子经常来马来福家,一次出门上地碰上马来福了,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我就问他说,‘我看着你和牛蛋子家姑爷处的还不错嘛!’
他说:‘我们两从小就是同学,我们一块在野草高小上学时是前后桌。
我在他的前面坐着,他在我的后面坐着,经常考试做不来题,他就在后面悄悄戳一下我的后背,我就把答案抄在一张纸上悄悄塞给他。
有时候我做不来的题,就把手伸到后面轻轻敲一下他的桌子,他就明白了,小声问我:要第几题?我就告了他,他就悄悄戳一下我的后背,然后我把手伸到背后,他就把那个纸条塞给我了。’所以我就知道,这两人是同学,而且关系不一般。”
王计财听后立刻眉飞色舞,说道:“这马来福是最好的人选!同学关系讲话没有忌讳,不管好话赖话,什么话也能说。这才能把事情说透,把事办了,我就需要这么一个人。”
王计财说:“你现在就去他家看看他,在没在家,如果在家,即刻就把他请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好”裴武子兴冲冲地答应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马来福家走去。
王计财松了一口气,用两只手伸开十个指头,向后梳了梳头顶上那两根稀疏的头发,走出院子里来,看了看湛蓝色的天空,透了一口新鲜空气。
鸟蛋沟的一大伙子人,自从昨天临近黄昏时回来,就围在大队院子里又磕头又诉苦,要求鸟蛋沟大队干部们给他们做主,找黄岭村大队理论。
当时鸟蛋沟大队干部们正在开会传达野草公社会议精神,传达公社领导讲话,准备落实夏季除草喷药保丰收的中心工作,结果这伙人穿着一色白丧服闯进大队院子,一顿哭诉就把个会议彻底冲散了。
大队干部们把整个会议精神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一股脑儿听这一大合伙人讲述他们的遭遇。
这些大队干部们毕竟都是鸟蛋沟人,而且有的是赵家的家族成员,有的与这伙人有亲戚关系,或相好亲近的,即刻就有一大部分人积极响应,表示要为鸟蛋沟的人出气,都同意二胖子的意见,把鸟蛋沟的民兵们都组织起来,找黄岭村大队理论算账!
唯独这大队支书默默地没吭声。
这大队支书名叫张戏台,他是在他的母亲看戏时生在戏台院子的。所以就取名叫张戏台。
那天正好村子里请来了城里有名的戏班子,他的母亲怀着他大肚,不能出去,她家婆婆管得很严。
他母亲听着人家戏台院子的锣鼓声一响,就急得直哭鼻子!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