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要哄着沈珈芙,还要把她哄好了。
但这或许是有些难,毕竟祁渊从小到大还没哄过谁,也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这么发脾气。
沈珈芙却被这句话引得一错不错地看着祁渊,试图看出他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假。
看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地垂下眼眸去。
他怎么就说那一句?就不能再说点别的来哄哄她吗?
沈珈芙轻轻咳嗽一声,不去看祁渊,问他:“陛下这意思是,陛下在意嫔妾吗?”
不等祁渊回,她又自顾接话,低低道:“定然不是……”
祁渊单手捏着她的脸,抬了起来,好笑问她:“怎么就不是了?”
沈珈芙不说话了,偏过头去。
“你自已做错了事,还不许朕生气,珈芙,谁教你的。”
沈珈芙依旧闷着不出声,也不觉得祁渊这些话说得对或不对。
“人都要晕过去了还要强撑着。”说到这儿,祁渊的眸色微微暗下去,“朕若真不在意,那日就该让你强忍着,哪还会管着你。”
见沈珈芙还没反应,他也耐心等着,终于等到对方开了口。
“那好吧。”说得有些勉强。
沈珈芙皱皱眉,又想到祁渊给别人都晋了位份。
她伸手轻轻拉了拉祁渊的袖子,说:“嫔妾在路上碰见了容婕妤和许婕妤,她们劝嫔妾别来找陛下,说陛下正心情不好,还说嫔妾刚解了禁令别过来。”
祁渊哪能猜不到她是什么意思,轻轻扬着声儿,哦了一声:“她们竟是这么说的。”
沈珈芙点头应和着:“是呢,可嫔妾觉得陛下不是生嫔妾的气,所以嫔妾还是来了。”
“她们就说了这些?”祁渊遂她的意,问出她想听的话。
沈珈芙拿出手帕自已擦眼泪,嗯嗯点头,却是说得可怜:“她们再怎么也都和嫔妾是同一位份,哪能说什么难听的话呢,就是想说也不能说,只怕是私底下念叨几句就罢了。”
“再说了,嫔妾又不会和她们计较,她们一个有着身孕,另一个……”说到这儿,她有意轻轻瞪了祁渊一眼,继续,“另一个陛下之前还叫嫔妾莫要与她接触呢,嫔妾都听了陛下的话。”
说是听话,实则心里正不满意呢吧?
祁渊追着她的视线,拿过她的手帕,替她擦着眼泪,动作也轻,说话也轻:“除夕那日朕本也打算给你晋位,珈芙,怪你自已不争气。”
既是赐下圣旨要晋位,起码人得在场才是,只不过那时的沈珈芙病得厉害,之后还跟他争辩一场,人都要站不稳了,还晋哪门子的位份,安分些养病才是。
将她锢在芙蓉苑也不是没有好处,他下令查整宫中上下,闹的动静大,她胆儿就那么大一点,吓一场病得更厉害了才是得不偿失,倒不如让她趁这个机会好好安安神,安心在她屋子里养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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