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看到了正在对我撒娇的“奇遇”,它歪着脑袋在轻轻的蹭着我的裤脚,我将只抽了一口的烟熄灭,俯下身子将“奇遇”抱起。
看着自幼与我走散的它,如今又像天使般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当然是快乐的,我将糟糕透顶的情绪全都抛掷脑后,轻轻的将“奇遇”托举到我的头顶,又将其重新抱回在了怀中,来来回回的重复了两次,才停了下来。
“你这次应该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吧,小家伙。”
我摸着“奇遇”的脑袋,眼神中却是无尽的麻木,米欣欣没有把“奇遇”带走,那自然对我来说是好的,可她却又说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离开我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得而知……
我的心情已经被刚刚与米欣欣的争吵扰乱透了,但是没法不承认的是自己嘴上说已经将她遗忘在了过去,可是再一次相见时,心里给出的答案还是紧张急促,这是撒不了谎的……
……
正当我接下来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不偏不倚的响了起来,我本来是不喜欢在情绪糟糕透接电话的,因为那只会增添我的烦恼,不会减轻我的压力。
但是当我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杨霏两个字,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像跟正常朋友会发生的,而且那还是我的初恋米欣欣,我害怕杨霏会不高兴,就像她担心的那样,怕我会变心。
在本能的驱使下,我还是没有接听电话,就任电话铃声肆意的响着,我则麻木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跟她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原地愣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我的思绪回归到了正常的路线,而那焦急的电话铃声也终于是停了,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五个未接的来电,其中有三个都是杨霏打来的,另外两个则是冯风。
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回复他们两中的其中一人,而是抱起“奇遇”往南艺的音乐台走去,我现在情绪才刚刚恢复好了一些,我不想让各种各样的烦恼再一次占据我的大脑,我现在急需音乐来洗涤我的精神,用音乐来消抚我内心的痛苦。
就像人们常说的,心情不好不要去打扰别人,要学会自己消化,哪怕是抽支烟,让分泌的多巴胺来帮助你脱离苦海,要么就选择音乐或运动,以外界的力量来推走那些坏情绪,总之,要学会自己面对所有,自己扛住困境中的绝望……
……
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小动物,有树枝上的小松鼠,也有草丛中的小狗,为此“奇遇”又是一阵惊慌,想要逃走,但我哪能允许这件事再一次从我眼皮子底下发生,我大声的喊道,立刻就吓走了那只想要靠近的田园犬,牢牢的将“奇遇”抱在怀中。
……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路程,一人一猫终于是来到了音乐台,一眼望去,观众席位全部都被羽毛洁白如雪的白鸽霸占,没有一个空隙留给我们,就连正前方那块巨大的石碑都未能幸免,远远的望去,都能感受到石碑这么久以来经历过的风吹日晒,它是饱经沧桑的,它是南艺的见证者,也是唯一的守望者,在我脑海里盘旋的是它,久久挥之不去的也是它……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落脚的时候,白鸽们像是心灵相通一般,全都整齐划一的向天空中飞去,但也有少数的飞往石碑,更有几只落在了我的头上和肩膀上,我想它们应该是认出我了。
在南艺的四年,我总是会拉着米欣欣来音乐台一同观看白鸽成群结队的飞往天空,那个时候我总是会对她说,我希望我们就像那白鸽一样自由,那样的翱翔在空中,也如同白鸽一样将我们之间的爱情纯暇化,高洁化,永远都不会玷污爱情,玷污理想……
我走进了那块屹立在此很久的石碑,用手轻轻的触碰,才知道即使外表已经残破不堪,但是质感却依旧光滑如初,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即使经过风霜的洗礼,但内心却依旧平和,依旧柔顺,也许它也是作为一位故友亲身来告诉我要像它一样坚强……
我感觉道些许的疲倦,我将“奇遇”放了下来,顺势抖了抖肩膀,将白鸽抖开,我点燃了一支烟,细细的注视着来往的学生,好像从他们的脸上也能看出些许的烦恼,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消散了,终归还是幸福的……
……
我吸完了最后的一口烟,将其踩灭,重新拿出手机看着五个显示未接听的号码,我率先给冯风拨了回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我以为他只是回医院没看到我,才给我打来慰问的电话,但电话那头的冯风却显得如此的焦虑。
“阮柒!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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