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话,林昭也不管林安同意不同意,直接强行挤进了本来就不宽敞的马车里。
林昭打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个子高大,身强体壮,他这么一进来,林安立马就被挤到了马车里的角落,那状态像极了一个被欺负压迫的小媳妇儿。
偏偏林昭反而一点儿不闲挤,招呼着外面道:“都把路让开,该往哪而走往哪儿走。”
前半句是对外面拦住马车的黑甲骑兵说的,后面半句则是对赶马车的太监说的。
黑甲骑兵得令让开了路,马车这才能顺利继续走,而林昭放下帷帘之后,却不同林安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林安被他看得实在心底发麻,干笑一声道:“四叔,我这马车有点小,还请见谅。”
“呵,这算什么?打仗的时候,你四叔连冰窟窿都钻过,你这马车不比那舒服?”
林昭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道。
见状林安知道绕不过,也只好老老实实问到:“不知道四叔找侄儿,有什么吩咐?”
“你倒是识趣,两件事,咱们叔侄俩聊聊。”
林昭面色如常,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继续说到:“第一件事儿,你去萧破虏府上干嘛,跟那些爵爷们聊了些什么,他们想干嘛?”
“不敢瞒四叔,侄儿去安国公府,是想请国公爷帮忙,替侄儿找些熟悉两江河道情况的人,侄儿好向他们请教如何治理河道之事。”林安脸不红心不跳的答到。
“倒是个说法,毕竟你现在是安南王,又是两江督抚嘛。”
林昭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不过话里听来却似乎不在意林安说的是不是真话,只要说得过去就行。
“那些爵爷们呢?”
“除了安国公之外,侄儿没见到国公府还有其他爵爷。”林安依旧平静答到。
“萧破虏没跟你说,就在他家后院,十几二十个爵爷都在哪儿?”林昭进一步的追问。
摇了摇头,林安说到:“说了,不过侄儿没多问,也没去见那些爵爷。”
“有点儿意思,这事儿就先这样吧,接下来聊第二件事儿。”
林昭脸上似笑非笑,忽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你可知道,太子爷在南巡途中,究竟因何患病,又因何,突然病重?”
林安没想到林昭会突然说出这种问题来,当下心头便是一震。
从林昭的语气来看,他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林文泰病薨南巡途中,其中还有隐情。
不敢多想,林安连忙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现在四叔告诉你,有人说,太子爷本来好好的,直到到了郁州,突然就病了,而且病了没两天,就已经病入膏肓。”
林昭的脸色和语气越来越冷,不过不再看林安,而是死死的盯着前面。
“年后你应该就要去两江赴任了,我的人在暗中查这事儿,但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进展,你亲自到了地方,有机会要搞清楚。”
“你爹,我大哥,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是有那个狗日的害的他,咱俩都要那些狗东西付出血的代价!”
直到林昭下了马车,带着他那冰冷肃杀的黑甲骑兵离开,林安的脑子处在无限的震惊当中。
该不会,真有人有那个胆子,敢对大周的仁圣太子下黑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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