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湿润的液体,徘徊在通红的眼眶周围,被火折的光灼得烫极了。
似乎能烫进心口去,烫出血印子来。
他哽了口气,笑道,“李先生,我是不是……”
“一个笑话?”
李莲花几人不知安慰他些什么好。
张了张嘴,皆默然下去了。
这世间果真是,人心难测。
良久,李莲花深吸了口气道,“离开这里吧。”
“监察司的手段可不止这些,”他扫过对方身上的伤,“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不,”仇不平拒绝了,“我想亲口问问他。”
“愚昧,”笛飞声直言,“简直是自寻——”
李莲花一记眼刀投去,“死路”两个字被摁回去了。
投完,面向仇不平劝道,“你还记得你姐姐临终前的话吗,她让你做什么?”
仇不平一怔。
锋利的眉眼融化下去。
是了,阿姐让他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那是她离开前最后的遗言。
见人动摇,李相夷添柴道,“是啊。”
“你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置自己于险地呢。”
仇不平有些被说服了。
他启唇欲说话时,一颗脑袋从门口探入。
“好了没,监察司的巡逻队往这边来了。”
南宫弦月紧张道。
仇不平一咬牙。
“我走!”
言罢,又是一忧,“这锁链——”
他话没说完,李莲花就使了个眼色。
李相夷和方多病当即上前,暗劲一震,锁链就断开了。
好吧,饶是寒铁所打,对他们来说,也根本不成问题。
自己的功夫,还是有待提高。
“阿飞,”李莲花点名,“你送他出山门。”
“为什么是我?”笛飞声不明白。
爱管闲事的,要找也是找李相夷和方多病。
再不济,还有个小的自己。
外头还站着个望风的呢。
“过来。”李莲花勾手。
笛飞声挺立在原地,是半点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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