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大门进来一人。
留着马蹄胡的中年男人,唇边长颗大黑痣。
腰间,别有一对爪钩。
身后,跟着一溜褐色衣衫的弟子。
他背手踱步,目不斜视地领着人往里走。
来往的江湖客,不是纷纷退避,就是低头拱手。
“那谁啊,搞这么威风?”方多病扒饭的动作一顿。
他目光往下,注意到来人腰封上的爪钩。
“不会是那个吧……”
“你猜的不错,”李莲花停箸道,“那个人,就是万人册第四,严莫华啊。”
“你当初,是怎么打败他的?”方多病好奇问。
“这都过去十几年了,我也记不清了。”李莲花刮下太阳穴。
再说,是李相夷打的,又不是他打的。
“你就装吧你。”方多病才不信。
他转向笛飞声,“阿飞,你呢?”
笛飞声理所当然道,“还能怎么打,自然是靠‘打’。”
“没意思。”方多病戳碗里的鸡块。
很快,他心情又亮起来。
这两个不说,那两个打的时候,还不能自己看吗?
思绪间,一玄青衣衫从楼梯上下来。
枯麦色的皮肤,头发梳得落拓不羁。
他步履匆匆,行至严莫华面前,“严前辈。”
“这是仇不平?”方多病分辨道。
“他左手是铁铸的,应该错不了。”李莲花虚指一下。
确实没错,玄青人自报了家门。
“在下充州仇不平,久仰前辈大名,特来拜访。”
“充州,”方多病疑了一句,“他不是住在血域吗?”
“血域的汉人,生于充州有何奇怪。”笛飞声蔑他一眼。
一个想不想得明白,都爱问。
一个管人想不想得明白,都爱堵。
总之,话不对付。
方多病瘪瘪嘴,不理他,继续观察他们判定的嫌疑人。
严莫华听罢仇不平的话后,上下打量人两眼。
嘴里低声碎念了什么。
随后,既庄肃又和蔼地一笑,“原来是万人册十五的仇小兄弟。”
“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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