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实在尴尬,并不是被苏兰看见了尴尬,而是面对季宁烟的时候尴尬,于是把脸掩在被子下面,闷闷道“允许你出去看看她。”
“不用了,我先去洗澡,你先休息吧……”隐忍的说完,扭头走了。
我憋到脸通红,等人走不见赶紧掀开被子,天啊,少儿不宜啊,刚刚果然也被那狐狸公给迷幻住了,心神不宁,心跳加快,心脏偷停……
我念念叨叨,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顶上的一只眼
自从那次伪亲密接触之后我对面对季宁烟着实有些尴尬,虽说男欢女爱也没啥大不了的,但道理归道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苏兰见到我犹如见到那日扑了她满身的小龙虾,恨得牙直痒痒,可无奈我就是季宁烟先进门的小老婆她只能朝我一个劲儿瞪眼睛要不就是恶言相向,通常会被我一句话呛回去然后自讨苦吃的噎个半死。
最近就连笑春园也是森然戒备,我们等在府里就等白马寺的修建能早日完成。
从那次之后我再没见过沈掬泉,季宁烟满嘴都是为我人身安全着想的旗号锁着我也不能出府,不过意外的是沈掬泉没来,张之远倒是来了。
此时季宁烟已经是草木皆兵了,全天下就他的内室是最安稳的地儿,我正在那大嚼苹果呢,他一推门把张之远请了进来。张之远看了看我微微颔首,并没说话。
“大师也知道最近情况很紧张,劳驾您最近跟着操劳了。只不过白马寺下面的科重的墓室被您的高足所封,您也是知道科重的分量的,而玄术之事并非本侯所熟,这里面的蹊跷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张之远俯了俯身,恭敬道“草民所说都是玄术布阵的一些套路和所咒的目的,请侯爷听后不要怪罪才是。”
季宁烟淡笑“大师但说无妨。”
“草民回去了后基本解了当时的状况,据草民分析,科重当时设的阵势就是当年家师曾提起过的挪魂阵,这是一种极其阴邪的阵势,集五行,下死咒,吞砂水数日,阵成则人亡,不腐不烂,操五人以为控制,本身设为原宿,用生前的玄术阵法控制那五个位于五行向之人,原宿与列五向之人不动,便以这个阵势一直对施咒者作法,玄术极为厉害,传闻只有知道这阵势的却没有人知道如何设置这种阵势的方法,所以,出了创造出这种阵势的科重之外,再无他人知晓一二。”
季宁烟闻言点了点头,陷入深思。
张之远接着道“而这种设玄术的阵势通常是用来改运的,犹是这种龙脉之首的龙眼之穴的位置太不一般,科重这么做的意思是要改命穴的大运,也就是说,他在改变我朝的风水运道。”
季宁烟纳罕“如何是我朝?这龙脉本是前朝所在。”
张之远面色严肃“前朝与本朝的京城之地同为一个,而后金蟾寺改名为白马寺也就是改变了脉上的命行,科重当年应该是早已知道这个命穴定会成为后世他朝所重视,也料到了必会改命行重建以旺国运,所以他先行一步,设好了阵就等该寺换名便顺理成章的实施了他的诡计。”
我不由得一愣,这科重竟然聪明到了如此地步吗?人漂亮也就罢了,脑子还这么灵光,老天还真是偏爱他。
想了想脱口问出去“科重何必用他自己做原宿,找人代替不也成吗?”
张之远看我,眉皱的紧“科重本人的力量自然是比其他人还要强大,自己做原宿胜算和法力都要大一些。”
我却不这么想,我不觉得像科重这种聪明至极的人有如此爱国的心,爱到可以为此去死。
“那大师所说的改国运是……”
“朝局动荡,必出反叛,以至国破……”
这话一出季宁烟的脸色沉了许多,我一定,这咒怕是已经开始灵验了吧,果然是朝局动荡,将出反叛……
我转眼看季宁烟,他没有再多说话,眼光尖锐,清冷一片。
张之远又待了一会,因为要赶去白马寺地基那面收拾残局确定科重的封咒有没有纰漏便先行一步,我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不由得陷入沉思,科重之死真的是为了报亡国之仇?还是其中还有别的玄密?如果只是报仇而设下这一切又为何身为顾忌我手上的这个镯子?而他带的镯子又是什么意义?或者是说他跟薲又是什么关系?我想到脑浆发稠,却得不出任何结论,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只有回到金陵去探一探那个洞了,想到这我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紫手印,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三天后我们班师回京,我只知道白马寺的地基已经打好并开始填土了,想来科重的墓室已经完全封好,如今阵势已破,多留也无意,况且骖沅和易玄经都已经拿到一半了,季宁烟应该是顺利完成了他预想中的任务这上宛再呆下去也无意义了。
苏兰跟我和季宁烟,翠荷,橘红一起呆在车厢里,一副全身无骨矫揉造作的样子我看得浑身发麻,索性把脑袋望向别处,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一点点的往京城方向移动,可我却反感异常,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在那里什么都是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张之远答应带着沈掬泉同行的理由是给我解煞,可我怎么都觉得这张之远跟季宁烟之间有勾结,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勾结绝对离不开金陵里面的那些东西。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不断有新的人纠缠其中,而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次证明,我即便不是这风暴的中心,也断然脱不了干系,就凭我拥有手上的那只脱不掉的镯子。
一路奔波,我们只能在入夜之后找个较为安全的客栈住下来,天一亮便要赶路非常辛苦。不过在路上倒是有一个好处,我不用再同季宁烟同处一室了。我左右想想觉得这其中的水太深,如我这种草芥般的小不起眼若是趟到这滩浑水里下场不说也明了。可如果现在我要走恐怕季宁烟也不会让,何况我手上有紫手印,想走很难。
季宁烟像是被火烧了屁股,驾车三日就已过了东江,本想在日落之前出了东江境内直入高月,可苏兰死活不忍直嚷嚷自己的屁股已经开花了,哭死哭活的非要在东江这里下车,季宁烟本不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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