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好本侯也有事情跟自己的夫人详谈,不知现在放不方便师傅让一让?”说着若无其事的踱步进门,朝我走过来。
我在背后推搡沈掬泉“恩,说完了,你去看看郡主的药汤喝的怎么样了吧。”
沈掬泉不动。“你快去啊。”我催促。
“那草民先行一步。”说完担心的看了看我,最终转身出去了。
季宁烟看了看我,走过去把门关严实又折回来“眼见天都黑了,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难免会有些难听的话传出去。”
我已经放弃跟季宁烟争执,无力的坐在床边“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就不怕别人说。”
“你在生气?”
“不会”
“因为娉婷的事对不对”
“不对”
我的肚子眼见被气大,他竟然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原来在吃醋啊。”
我“噌”的一下子火烧到天灵盖“合着侯爷是自己舒服完了过后来找我消遣的啊,您晚上吃多了吗?吃多了就让小老婆帮您消化消化,别跑我这里讨人嫌,看了火大。”
我怒视眼前的男人,心里一阵酸一阵疼“我今儿跟我爷爷说好了,过两天就去那地方给你看,可以的话就进去淘东西,淘完了咱俩两不相欠,各走各路。”
季宁烟的笑容减慢隐去,留下没来得及收起的最后一丝凝在嘴角愈看愈冷“就因为姓沈的那小子吗?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我冷笑“我记得我才是姓赖的吧,你怎么也改姓了?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会把我往沈掬泉那方面想?你出了赖他一身的不是还会什么?你说对了,我就是跟他走,如何?如何?反正我们之间也是假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侯爷再大也管不着我吃喝拉撒。”
季宁烟笑的比我更冷“你嫌自己是假的对不对,那我就跟你来真的。”说着过来扯我胳膊往床里面带,我自然是拧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尽管手脚并用不过还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他覆在我身上,呼吸急促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染了□的痕迹,我看的脸直发烧,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我累得满头大汗再也动弹不得,只顾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副要把他挫骨扬灰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了”季宁烟的声音暗哑,像是极力忍耐着。
我被压得有些呼吸困难,一字一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非礼不过一炷香,既然我没法压倒你,只好被你压倒……”
季宁烟被我说的呵呵笑“你果然跟一般人的思维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得我的心意。”
我费力的撑起上身“对啊,哪有你尝遍天下美人滋味那么博阅,你厉害,你强大,你牛叉,行了吧。跟我炫耀个屁,我没种,尝不着,不知道。”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很喜欢。”说着探过头,淡香的嘴唇贴了过来,深深浅浅的细吻,如撩拨起平静的水面,轻如鸿毛,密如细雨,碾转翻覆,不断,不倦,像是珍宝一样唯恐使重了力气碰坏了。我深陷其中,像抽了大麻,任他取求。
缠绵的短暂总是美好,像是能抵御住前尘后世所有委曲求全,可明明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如此依赖这种美好却也感知到仿佛繁华过后必经破落那般,心悬在半空,没着没落。
再想到这种美好的滋味也有其他人同样分享过,我的心就开始如百爪挠心般翻覆不是滋味,难道真的对着不同的女人,他就会有不同的感情吗?这感情也能跟市场卖柿子一样,铢两悉称吗?是这样吗?
我猛地推开他“季宁烟,你当我是柿子吗?”
季宁烟一愣,不知我所云,一脸迷离还未缓过神。
“去找你的小老婆吧,甭在这儿祸害我了,不能给我房子住就不要站在地基上大呼小叫哪个房间是给我的。”我越说心越酸“反正你大小老婆一大堆,少我一个不少。”
“小十,你不要任性,以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再等等。”
我看着他的眼,凄冷万分“好?就算你坐稳了这江山,身边无数女子萦绕这对于我来说是好吗?好的只有你一个人吧,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说你究竟想要些什么?”季宁烟双手扶着我肩膀,严肃万分的问。
我顿了顿,直念着不要说,不能说,却不由自主的开了口“我要一心一意,我要一对一,我要你非我不可,我要我第一无二,你能给吗?”
季宁烟不做声的看着我的脸,平静的如同一潭深水,我们两两相对,酸涩泛上眼眶,涌上心头,前所未有的委屈,我不知道处境如我的地步还能不能对于感情要求这么多,我如此特殊,季宁烟更是比我还要特殊,这场爱到底该不该?对于我们彼此的立场,我能给他多少,他能给我多少?自知却不自觉,纠结不已,可谁又都是身不由己,那我该怎么办?无法视而不见,无法委曲求全的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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