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赖张是个人才他若是走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岂能放他走?
“你等会儿……”说完,赖张神秘的转过来朝我身后的两人望过去“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我孙女说点体己的话,不然这一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面……”
翠荷瞟了瞟我“小夫人,那我在我在外面等您了……”
“我也要出去吗?”王狗儿一脸不解。
我眼睛一竖,还没等开口王狗儿心领神会的咧了咧嘴“我这就出去,你别瞪我了……”
见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赖张小心翼翼的开口“侯爷昨天招我去问了……”我一愣“你说季宁烟?”
赖张点点头“大概的情况我都交代了,现在的情况可不算好,我打算去找几个人回来帮你……”
“帮我?你去找谁啊?”
“从前你爷爷我也是道上混过几十年的,书香门第的大户我是不认识,认识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下等人,不过你可别小看了这些人,虽然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可要是真论到这扒坟的缺德事儿那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能找来他们帮忙,我才能放点心,不然就凭你一个?死一百个来回都不嫌多……”
我撇撇嘴,这老头跟刘二洞可真像,说话的语气像连损人的套路都像。
“你说了之后季宁烟就同意了?他啥也没说?”我奇怪的问。
“他说他会找些江湖上懂玄术之人过来帮忙,不过这事情并不简单,玄术这些东西未必能排的上用场”顿了顿又道“而你身上的那个手印想除便只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
“把给你下煞气的元物主的血做引子服了再把它除了,它一除就什么都结了……”
“为啥非得除它?除了看起来有点吓人以外也没啥感觉 啊……”我又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那个紫手印。
“着什么急,这东西属慢性,再过些日子就开始溃烂了,哪中的煞就从哪开始烂,直到整个人都烂到没为止……”
我目光呆滞的目送赖张和王狗儿出府,望着脖子伸得老长跟我挥手再见的王狗儿,我整个人像就是一棵枯萎的树苗蔫巴巴的站在原处卖呆。
阳光虽然刺眼可我的内心却冰天雪地的一片,这叫什么狗屎运?盗了东西也不给我花,结果我却给先祸害了……
赖张这么一走得要个个把月的,不管我乐不乐意都得安心的在侯爷府住了下来,几天来逮不着季宁烟的人影,关于前朝那些秘史的事情我没法接触。
每天吃完睡,睡完了吃,只要出门的时候避着点马蜂头子苏兰这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苏兰的气势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是小住在永暨府的光景也不肯收敛,其架势和讲究俨然一副永暨夫人的姿态,吆五喝六的那是常事,气极了也会动手打人,所以下人都很惧怕她。
见府里每个人都是敛眉低目的谨慎行事唯独翠荷过得还挺乐呵,难怪之前死也要留在我这里感情是不想回去直接对阵母夜叉到我这来避难来了啊……
没啥事的时候我们俩个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沏一壶茶,备一盘点心,这就算齐全了,我闭我的眼,翠荷绣她的东西,偶尔搭几句话,都是不着边际的……
“小夫人,您怎么这么爱晒太阳啊,看您那样子好像多舒服似得……”翠荷看着我笑问。
我颠颠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睁了眼,拎起紫砂壶往嘴边送“阴阳互调嘛, 女为阴,阴气盛最好要以阳相补,多晒太阳自然是调阴的最好办法了,再说这天气微寒,增加些热量不正好?”
“微寒?小夫人,现在已经进夏了,哪还有什么寒啊,您看我坐在这一会功夫已经出汗了,您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就不感觉热?”
翠荷这么一说,我半口水从鼻腔喝进去了,呛的我眼泪鼻涕一起流。
对啊,之前墓上的时候我还说来着,初夏时节这个地方的风向走南向,直到入盛夏之时才有偏西的迹象,既然是已经入夏了为何我半点暑气都感觉不到,仍旧感觉有些初春时节微寒?这岂不是怪了事了……
“您慢着点喝……”翠荷过来给我递帕子,指尖相碰,我明显感觉到人体该有的属于体温的热度传了过来,我一定,心开始发沉……这该不会是……
“小夫人的手真凉,不会是生病了吧……”
紫色手印的阴霾
不说还好些,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有点冷,我撩起自己的袖子,眉毛皱的紧,难道这手印的主人用的是寒冰掌不成?囧……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紫色手印有些关联我只得让翠荷去找季宁烟过来,晴天白日的我披着棉被子坐在床上越想心越没底,倘若这手印真跟我发冷有关那我还能挨到赖张他们回来了吗?
再说了为啥不是赖张说的溃烂而是直接有了其他的反应?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翠荷一路小跑,推门而入“小夫人,侯爷早朝之后出门了,现在不在府里……”
“郡主也不在府里吧。”我抬头问。
“恩”翠荷支支吾吾的答。
“罢了,罢了,不等你们侯爷了,让他们悠哉的压大街吧,没有他我还不能看病了不成;你去把任先生叫上,我们去医馆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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