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吞化不开药力。。。。。。
文周易苦不堪言,生生憋出了两汪水润珠光,眸色越来越明亮。
女人竟是看懂了,仓促环顾周围,起身抄起茶壶躬身跪在男人身侧,语气生硬地轻哄,“先将就。”
宝宝虽苦,胜在听话。文周易顺了两口冷茶,待药丸轻滑喉咙,顺势叹出一口浊气。林羽在旁安静等待,见他眼中缓缓现出几丝清明,抬臂手落,朝对方风府穴快速按去。
“。。。。。。”偷袭,果真是能成瘾的。
昏迷前,文周易无语地想。
济阳城刺史府。
庄清舟最近的日子过得非常憋屈,连亲手帮他往王廷写“罪己诏”的师爷都看不下去了。
这会,年轻的父母官又在唉声叹气。
“大人,您与其穷吊半口气,不如去求求少主。”
闻言,庄清舟斜眼看着这老学究,炯炯有神的眸光迸发出恨意。
但老学究却知他人狠胆怂,使劲往前撺掇,“你敢哄他帮你融尸,有一便有二,不如破罐子破摔。”
庄清舟摸了摸头,觉得脑仁是真的疼,吸口气作要死不活样。
“老纪你在琢磨换新搭档了是吗?”
师爷摸摸瘦尖下颌底下几根须子,假装矜持地一笑。
他早年从前摄政王王府外放,授命蛰伏济阳城数年,待至庄清舟到任,也算是自家人大团圆,身份稍微特殊些,私下里与庄清舟说话也随意些。
至于这位年轻的大人,身份就更不同了。
庄清舟从小便和顾梓恒兄弟厮混在一起,入了白虎营后历练足够,人又机灵,刚及弱冠便被“那位”放出去做官。
“那位”一手遮天又极为护短,朝中无人敢多加置喙。
庄清舟本性活泼,在官道上与人来往古灵滑头。他本就不是世家子弟,没有家世顾忌,行事作风随性张狂。
这几年,顾家二位逐步巩固为金琅卫领军核心,谪贬至此的青年,也逐渐成长为“领军核心”的骨干。
这“骨干”五官紧皱,正兀自烦忧。
真浪费自己方才一番吹捧。老师爷颇是恨铁不成钢地想。
二人在济阳城单打独斗这些年,好容易盼到主子近在跟前,怎地又生出些不知名的傲气和怯意了?
师爷把他心头九九看得透彻,也不道破,干巴巴地提醒,“您对破解迷局毫无头绪,又偏生在奏表中隐瞒那枚信物。如今,那些宗室等着看您笑话,又有祈州、长齐暗中观望,大人届时要如何应对?”
应对?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王廷如何降罪,不在庄清舟顾虑范围。他关心的是谁在济阳城掀起风雨,那些人的目的,是不是有意冲自己来的?
两人各怀心思坐在府衙大堂,不一会,有属下来报。
“师爷、大人,有人求见。”庄清舟耳朵一动,就差浑身抖个激灵弹跳起来,师爷立刻给个警告的眼神,年轻刺史会意,握拳作势假咳,抬起的手微微颤抖,“是谁来访?”
“是那位有家医馆的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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