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别的男人的喽!”沈彤接下话,咯咯笑着承受菱菱狠狠一捶,接着笑道:“算了,以你对周子鑫的死心塌地,是不可能去和别的男人搅和不清的。”
菱菱微红了脸,轻哼了声,无言。
“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大礼,你们拟妥了几项?”沈彤兴致勃勃。
“你有病呀!现在是什么年代,哪有这么多规矩,”菱菱不太带劲,“不过,子鑫是长子,他家规矩不少,加上当初我大哥结婚时偷偷摸摸地太过草率,让我爸含恨至今,他开了口,无论如何这风风光光的一场儿女婚礼得在我身上讨回,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到!他们会和子鑫的爸妈讨论婚事细节!”菱菱想起当纪毅刚接到电话知道她要嫁人时的狂喜,他虽不是菱菱的亲生父亲,但自她六岁起,她的生命中就只认定了这个父亲,“他们接了电话后就闹着要赶回来,是我阻止了半天才打消主意,又不是明天就要嫁,一个多月够他们筹备了,到时我大哥大嫂也会回来,我大哥忙得很,时间得先敲妥。”
“那可好,届时你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嫁,也不少我一个了。”
“什么意思?”菱菱不解,“沈彤小姐!我还要你当我伴娘呢!”
“知道吗?‘撒哈拉’准了我到纽约短期进修的申请。”沈彤兴奋得涨红脸,“到纽约三个月,这是我梦寐以求多年的机会,出发日期正是你婚期的前三天,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
“算了,有什么好抱歉的,你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我该为你高兴才是。”
“那你的伴娘怎么办?”
菱菱想了想,“有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的眼睛刚复明,喜欢满天星,如果我请她当伴娘,她一定会肯的,加上她跟子鑫也熟,请她来帮忙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就好,别让我觉得愧对你。”沈彤开怀浅笑,“等我从纽约回来,给你多带点东西弥补,其实,申请案是半年前提出的,若是现在,我可能会再考虑一下。”
“为什么?”菱菱不懂,“短期进修不是一直是你最大的梦想吗?”
“哎呀呀!笨菱菱,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沈彤眼中亮着梦幻,“那个梦想现在已然被别的东西取代了嘛!”
“别的东西?”菱菱心头一跳,“一个男人”
沈彤点点头,吃吃笑起。
“你说的不会是沐玄思吧!”见好友再度点头,酡红了脸,菱菱长声一叹,“沈彤,别怪我泼你冷水,这男人并不容易对付。”
“瞧你说的,”沈彤笑,“感情是一种甜蜜的连系,魂牵梦萦的那种,又不是对仗沙场要拼个你死我活,有什么对付不对付的,我偶尔会打手机传简讯给他,还约他出去吃饭看过电影,他从没拒绝,每次出去,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是笑意盈盈。”
是呀!菱菱心底轻哼,笑又不用钱,这男人向来就爱笑得很。
“噢!菱菱,你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性感,很像布莱德彼特的那种,看似纯真却又性感得引人遐思……”沈彤软瘫在椅中抱紧椅垫似乎遐思着怀中正是她所爱恋的男子,“我每晚都希望能梦见他,每刻的呼吸都是为了思念他……”
菱菱摸摸沈彤额头,“不是诓你,沈彤,你可能生病了。”
“菱菱!”沈彤拨开菱菱的手,“有病的是你,你和周子鑫那种不愠不火的恋情也真亏你一走七年,就从没见你为他做过什么疯狂的举止,你到底跟他上过床没有?”见菱菱烧红脸啐她一声,沈彤哼了声,“别怪做好友的没提醒你,婚前不先试试,婚后不包退的,夫妻闺房不合是导致离婚的最大原因。”
见菱菱朝她扮个鬼脸,沈彤摇摇头,“听不听由你,反正你们都快结婚了,先试一试又不犯法,你不听是你的事,我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情,在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帮我盯着沐玄思,别让别的女人乘虚而人。”
“如果他今年三岁,我可以答应你,因为那只是换尿布泡奶的小事情,”菱菱横她一眼,“可他现在是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恕我无能为力,你总不能叫我拿把枪整天跟在他身边,看见有异物入侵时就开枪扫射吧?
“
沈彤一笑,还未说话,婚纱店小姐已抱着满怀礼服踱进来,还包括那件沈彤极力推荐、菱菱拼命摇头,裸露至腰际的白纱礼服。
这天是星期日,婚纱店里人来人往,店里几个小姐跑上跑下,沈彤的爸爸在这家婚纱店有二分之一的股权,算是半个老板,沈小姐的朋友自属贵客,沈彤一来便包下整层三楼,不让别的客人上来,这会儿地上满是沈彤帮菱菱挑的礼服。
“瞧瞧你,多幸运,让你一套套试个够。”沈彤雀跃得像是自己要当新娘子。
“谢了,我没那么大的兴致,等子鑫到了再穿吧!”菱菱不起劲。
“懒虫!”沈彤可不由她,一把捉起菱菱,并将那套她看上的镂空白纱礼服塞进她手中,连人带衣推人大大的更衣室,“别套可以先搁着,这套是这个月才从欧洲进来的最新款式,要不是你是我的朋友,哼!再多的钱也穿不到,你试了就会知道有多美,就不会在意它有多露了。”
菱菱叹口气,看着更衣室的门在眼前合上,除了配合,她似乎无技可施,衣服太贴身,她卸尽原有贴身衣物才能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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