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又有人欺负你了?”
郡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自从这年一过,她这肚子是日渐的大了起来,郡主从芙蓉山庄回到郡马府,就担心在庄子上万一生产,不能及时请宫中太医。
“娘,他,他们就是踩了我的书本,打翻了我带去的吃食,撕烂了我的作业。”程子期回答着,看了一眼楼崇俊,道:“楼崇俊,他,他是帮了我。”
程子期也说不上来,冯硕和胡森明明很听楼崇俊的话,但他们在欺负他,捉弄他这一件事情上,却是不听。
“俊儿,平日里淘气,在外头也不知道多护护子期,去,跪佛堂。”郡主开口,楼崇俊拿了一个鸡腿就去跪佛堂了。
程书坐在一旁,眼眸微闪,等吃完饭后,程子期恹恹的跟在程书的身后,道:“爹,我,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郡主娘娘很护着他,每次都把楼崇俊骂的狗血喷头,但是,去了书院,胡森和冯硕他们两个人的欺负,从来没有停止。
“爹。”
程子期抬头,不解的看着程书,鼓起勇气问:“为什么他们以前听楼崇俊的话,他们欺负我的事情,偷偷毁我的作业,还特意打翻我的吃食,楼崇俊骂他们,他们就不听呢?”
程子期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月光下,程书低头看着他,寒风吹的冰凉,他该怎么告诉儿子,楼崇俊根本没有要帮他?
“爹,为什么?”程子期疑惑的问。
“子期,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程书双手落在他的双肩,低头看着他道:“记住,你去书院是去学习的,不管别人待你如何,谁也不能阻挡你学习!”
“考秀才、举人、考状元,才是你往后的路!”程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期盼。
若是他当上了状元,而不是探花郎,肯定是比现在好!
郡主说,等生产的时候,就安排他回翰林院里。
程书拍了拍程子期的肩膀:“子期,好好读书。”
程子期回到房间里,趴在窗子边上,冻的直哆嗦,道:“小路子,快给我加炭,冻死我了!”
“少爷,来了。”小路子加了炭火,屋子里渐渐暖和了起来,程子期关了窗子,坐在桌案上写字,写着写着,程子期的泪就落下来了。
原来,告状是没有用的!
程子期抬起头,放下笔,将写好的纸揉成一团丢了,他趴在桌子上,呜咽的哭了起来。
“殿下,子期少爷在房里哭。”银蝶小声的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她担心的问:“殿下,您,真的决定了吗?不再等等?”
“再等,就得下个月。”郡主睨了她一眼:“本郡主能等,孩子能等吗?”
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对外人来说,孩子不过才七个月,对程书来说,孩子八个月,但实际上,孩子已经九个月了!
她能等,孩子不能等。
程子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在哭,连声音都不敢太大了,眼睛哭肿了,肚子也饿了,刚准备偷偷去厨房找点吃食,就听着墙角下,有两个丫鬟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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