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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梁眠挤出一个勉强算笑的表情,“我连忙去打火镰重新点灯,等再举着灯火到窗边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苏露青一皱眉。
也就是说,除了这个,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窗外出现的这个“何璞”就是怨魂。
“所以,闹鬼这个说法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梁眠尴尬笑了两声。
“不知道?”苏露青又是一皱眉。
她看着梁眠,冷声道,“乌衣巷身处皇城,奉皇命行事,是天子的耳目,如今乌衣巷的人说着闹鬼,却连鬼是怎么消失的都没看到,如果他不是鬼,是刺客呢?刺客夜行皇城,会引发什么后果,我想,不用我再说了吧?”
梁眠这时候是真的从背后渗出冷汗。
如果昨夜“怨魂”实为刺客,那就不仅仅是闹鬼丢账簿这么简单了,往大了说,整个乌衣巷都有窝藏刺客的嫌疑,谁也没法置身事外。
“苏探事,这、这……”
“这什么这,还不速去安排,加强戒备,再通知禁军加强巡逻,切莫让此事惊扰陛下。”
梁眠立即前去安排。
然而宫中还是早已知道了此事,苏露青刚一回宫,就被女官引着去见了皇后。
从皇后处出来,她已是身心俱疲。
见她*回来,梁眠立即来秉,说四处都已经加紧巡查,暂时未发现可疑之处。
“苏探事,你说……这鬼今晚还能来吗?”
“大理寺那边可有动静?”苏露青却先问。
“大理寺?”梁眠回忆了下今日情报,摇摇头,“没有。”
苏露青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倒是真坐得住。”
“……啊?”梁眠不解。
“没事,”她吩咐,“让今晚值夜的文官都待在各自的班房里,没我的命令,不得随意出入。另外抽调人手埋伏左右,听令行事。”
天黑的早,各处都早早掌灯,苏露青从地牢出来,手上还沾着些未擦净的血。
她习惯性去拿别在腰间的帕子,结果抓了个空。
这才想起刚刚帕子掉进血污里,不能用了,出来时被她捡起来顺手丢进了火盆。
耳边还回荡着嫌犯声嘶力竭的咒骂,“苏露青!你恶事做尽,早晚有一天,这些极刑都会加诸到你身上,也让你尝尝被污蔑是什么滋味!”
她慢慢撵去指尖残留的血迹,轻扯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极刑不极刑的,以后再说,能办这种差事的,哪个不是把“让上头满意”放在首位。
更何况,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被污蔑带来的后果。
书房里门窗都关的紧,苏露青进门以后点起灯烛,目光落在桌上摊开放着的有关何璞的几份卷宗上。
从秦淮舟那边虽然没拿到有关何璞的卷宗信息,但在何胥的墓地也算有些收获。
还有……
忽地,门外不知何故,突然发出“叩、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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