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一个瞪眼,就把林波后面的话瞪了回去:
“少说废话,你知道在哪里吗?晚上多看着些,别让人发现了才是正紧。”
当天晚上,林浅趁着大家都睡着了,悄悄的摸了出去,他们住的地方就在湖边上,说来那些人倒也不怕他们逃走,这一个方向,目所穷极都是水,根本看不到尽头,自然也就不怕他们逃走了!
湖边上的房子,带着湖水的潮气,最是容易让人得风寒了,这也是这里为什么走总会死人的缘故,便是那些守卫,一个个也常有得了病的。
林浅不敢大步的走,生怕被人看到,便循着树木,房屋的屋檐之类可以遮掩身形的地方一点点的挪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特别好,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拿到了那个药碗,动作迅速的把那碗药倒进了他随身带着的小竹筒里,正想着反身回去,却听到了脚步声,还有说话声,林浅连忙隐到了屋后的树下,想等着他们走过了在回去,却不想这说话的两人居然在这守卫的屋子里坐下了。
“王三,今天咋样?在城里快活了吧!嘿嘿,还是你小子命好啊!居然抽了个外出签。”
“什么好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抽到外出,可是要去打探消息的,我能到哪里快活去?不过是个跑腿的命罢了!”
“那也总比我们总是在这里强些,对了,这回消息怎么样?听说这些日子风声很紧啊!是不是这么回事?”
“鬼知道怎么了,反正这城里查岗都严了些,不知道是哪里又犯病了,哈,说不得是哪路的英雄干了票大活呢!”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这里?”
“怎么可能,咱们这么多年了,哪里出过岔子,这些人的底细那个不是探听过的?都是些不怎么招人注意的,谁会没事找咱们麻烦?”
“这倒也是,不过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心里慌的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切,说不得是你媳妇想你了。等你暖床呢!哈哈哈。”
“去你的。”
林浅难得听到外头的事情,一时间差点忘了这是哪里,一直到被冷风吹的大了个哆嗦,这才醒悟过来,忙收敛了精神,等他们开始打呼这才开始慢慢的往回走。
“三哥,怎么才回来。”
茅屋里探出头的林波眼中还含着泪花,显然这林浅去的时间太长了,他心里发慌,这一个病的昏沉沉,一个外出不会来,就他一个,怕是慌了神了!
林浅心里一酸,忙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往里头走去,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那竹筒里的药给林涵喝了下去,带着几分希望,几分渴求的看着这个弟弟,两人从两个方向,把他夹在中间睡着,一心想要帮着捂住被子,让他出身汗,好早点恢复挣出条命来。
“三哥,怎么这么久?”
“哦,没事,只是听到有人说外头的事情,听了听。”
林浅不好说自己差点被抓了,只好换了一个话题,这能说的似乎也就这一条了,想来林波也想听的。
果然,林波的眼睛在夜里都发出了闪闪的亮光,微微抬头,带着希望的问道:
“外头,外头来救我们了吗?”
林浅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他还真是不知道,只好,含糊着说道:
“我只听了半岔,好像是说,外头如今官兵查的很是严密,他们都不敢出去了,只怕这次家里是废了大力气的,也不知道这些个官府怎么就这么没用呢,都找不着这里!想来这里必然是十分的隐秘了!唉,不知道他们要用多久才能找到!“
听到这里,知道有人在找他们,林波笑开了花,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林浅,满含着肯定的说道:
“咱们可能能获救的,家里叔公他们一定不会放弃我们的,去年叔公还说等着我当官了,让我给他买好酒呢!“
说起了家人,两个人似乎心里温暖了很多,林浅也定了定神,心里安稳了些,再看那病着的林涵,似乎有些出汗了,心里又是一喜,这出汗就好啊!这样他们三兄弟就都能撑下去了。
“我总觉得这事情,这事情怕是最后还要京城那边帮着办呢!“
也许是夜色的关系,也许是难得的相依为命,林浅慢慢的说着心里的话,既是说给林波听,好像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咱们家好些年没有大官了,和这府衙的关系也一般,这事情估计也出不上什么大力,最多就是让衙门往上头递,可是这衙门的事情,咱们还是知道的,有的拖了,在说这一次是水匪,就凭着我么这些日子听到的,还是叛党,这样的事情,说不得就要惊动到京里,到时候怕是要京城伯父家出面了。“
林波一听也觉得在理,默默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想了想,突然撅着嘴,带着点不确定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伯父会不会管,听说出了祭祀什么的,两边不怎么来往呢!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浅也觉得有点不靠谱,但是这时候却不是说什么丧气话的时候,便打断了林波的思路,强硬的说道:
“这且不管他,好歹是族人,伯父应该会管的。不说别的,单是涵哥儿家,可是帮着他们守着祖坟二三十年呢!这样的情分,怎么也会帮的!我们一定要努力啊!撑下去,就有希望,说不得这时候已经伯父家已经派人来救咱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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