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颜瞪着他,半晌憋出俩字:“卑鄙!”
徐岩笑:“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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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夕颜的年假最后还是申请成功了。说明一下,她可不是故意要和徐岩拗,她只是顺个便而已。她蜜月后开始创作的小说临近尾声了。请年假在家好好收尾交稿。
想想学生们被“三个代表”折磨这么多年,她被“十三个戴表”折磨折磨也算正常。因为表的事两人就那么默契的进入了冷战模式。
乔夕颜故意把吃饭的时间和他错开了。他睡觉的时候她也故意去书房写稿子,写完就直接在书房睡。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陌生的仿佛从来不认识。大约是真的没什么感情,几天视而不见乔夕颜也没有觉得过多的不适,只是夜里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些冷。
人啊,真的不能太安逸了,一旦习惯了安逸,就会渐渐没了忧患意识,她可不就是这样?她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几天的冷战终于让她冷静下来。看吧,这才是他们婚姻的本质。那些甜言啊蜜语啊一转眼就跟冰一样,就算之前结集得再大,融化完一样不复原形了。徐岩和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把“想你”一类肉麻的话当“你好”“再见”一样的说,哪有什么特殊意义?讽刺的是,她还多次的当真了。
是她僭越了,她竟然企图入侵他的十年,她明明该清楚的知道,徐岩的过去,她没份参与,也没资格质问。但不得不提的是,这事已经确确实实的伤着她的面子了。
低头?NO!心里太堵了。
乔夕颜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脾气来的快,过的也快。这次的事她虽然想通了,却还是觉得不太痛快,这种时候她实在不会伪装善解人意,所以他们离的远一些也好,正好都能想想清楚。
一个星期后,乔夕颜的新书终于截稿,她把稿件发给编辑,当天就接到了编辑打来的电话。惯常合作的编辑彼此相熟,说话的口吻像老朋友一般,她兴奋异常的说:“乔,这次新作品写的不错,和你以前的有很大的不同啊!”
乔夕颜漫不经心的握着电话,一边锉着指甲一边随口问道:“哪里不同?”
“你以前虽然也视角犀利,但总觉得好像太洒脱太缺地气儿了,这次的,怎么说吧,就看的觉着有点感同身受,就像你真的经历过似的。”
她笑,不动声色的说:“是嘛,我都没发现呢!”
“真的真的!不过哈,这次这个男主角是不是太渣了?我感觉有点太渣,不知道能不能被接受呢!”
渣?怎么会是这个评价?乔夕颜满头黑线,心想,糟糕,大概是不知不觉就把徐岩那人渣给代入了。哎,这就叫现实素材啊!小说可不就是来源于生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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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稿后的乔夕颜没了借口睡书房。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当晚就拿了枕头回房。
十点多,徐岩就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弹簧锁落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十分突兀。房里没有开灯,偌大的空间里所有的物什都只有一道浅浅的黑色廓影。房里只有一点月光照亮,清冷静谧,像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总有种奇异的破败颓唐之感。
乔夕颜不想吵醒了他,想想面面相觑也挺尴尬,她猫着腰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方一进被子就被一股熟悉的暖意所吸引,这几天凉心的寒冷让她下意识就想往那温暖的方向钻,但她还没动已经清醒了过来,这温暖可是毒品,要戒,要戒。她赶紧翻了身背对着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紧张到都有些心悸了,她捂着胸口,捂着不受控制加速跳动的心脏,深呼吸几口才镇定了一些。她压着枕头,闭着眼睛正努力培养着睡意,却不想,腰间突然出现了不速之客——一只不和谐的大手。
热到有些灼烫的手,不轻不重的箍在乔夕颜腰间的软肉上,是某人明显的求欢和示好。这架势乔夕颜自然是不陌生的,但女人天生有小心眼的权力,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准备给他台阶下。她正准备抬手把那不速之客拂去,就突然被一股力道带进了她日夜垂涎的温暖怀抱。那大手的主人紧紧的把她收进怀里,下巴还在她颈窝摩挲了半天,亲昵的就像逗弄宠物一般。
那一刻的亲近,仿佛带着太阳的温度和春天的温暖,那样让人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怀抱,熟悉到乔夕颜几乎一瞬间就沉沦进去。
可她就是要面子,就是倔得很,她狠狠的用指甲掐了一把禁锢着她的大手,没好气的说:“放开我!”
那双大手被她掐了,却纹丝不动,反倒是它的主人,恬不知耻的说:“我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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