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宝驹的确有些腼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的话,你再加一点劲关系就更进一步了。”丹青生对于林宝驹的“终生大事”好像非常热心,替林宝驹出谋划策说道,“难道你还想等人家姑娘主动来倒追你不成?这一点师傅很清楚,以你这小子的外形条件,那就得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才行呢。”
“死缠烂打?”林宝驹哂道,“没有那么夸张吧。”
“风凌的那个闺女,可是长得跟个仙女似的,加上人家家世和事业都不错,恐怕想娶她的人多得都跟蚂蚁似的。你要是不动点心思,恐怕到时候就只能看着别人娶回家咯。”丹青生笑着说道,然后语气一转,“不过,当师傅的自然不想徒弟一辈子都打光棍,所以还有必要教你一点厉害的东西。”
“师傅你不是说没有见过许白白吗,怎么知道她长得跟仙女似的。”林宝驹咕哝了一声。
“咳……咳……”丹青生见谎言破灭,干笑两声后说道:“那你究竟想不想讨她做老婆啊?要是你不想的话,师傅我也不用浪费时间了,早点回去睡觉算了。”
林宝驹自然是想,连忙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要教给我什么厉害的术法?”
“你这脑袋看来还是不好使啊。”丹青生说道,“术法再厉害,跟追求姑娘有什么关系,我要教你的是如何改变和提升你的气质,让你看起来更有内涵一点。以前都是说男才女貌,就是说男人最重要是有才气,女人最重要的才是容貌。师傅对于琴棋书画和音律都略有研究,对这些东西的学习,其实也就是气质培养过程。”
“那师傅你直接教我音律方面的东西吧。”林宝驹想到许白白精通音律,自己如果能够从丹青生这里学点什么绝活,以后也多了一些共同的话题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想到这里,林宝驹追问道:“那师傅你最擅长什么乐器呢?”
“师傅早年流浪于山野之间的时候,时常以二胡和洞箫之音排解郁闷。”丹青生答道,“这两种乐器师傅都还勉强能够拿得出手。”
林宝驹知道丹青生这么说只是谦虚罢了,林宝驹自己对于音律不太懂,便说道:“那师傅先拉一段二胡来听听吧。”
丹青生点了点头,将右手伸进了他的左手衣袖里面,缓缓地“取”出了一只金色的二胡。
看起来,二胡早就藏在丹青生的衣袖里面,所以才让林宝驹产生了“取出”的感觉,而事实上,丹青生的袖口虽然大,但是却并不足以藏下一只二胡,只是他用甲术拟化而成的。林宝驹看了丹青生这么轻描淡写的凭空弄出一只二胡,咂舌说道:“这样也行?”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丹青生不以为然地说道,“甲术的最高境界,在于能够拟化出有生命形态的东西。这一点,连师傅也没有达到。”
“但是师傅拟化出来的金丝雀,却不是跟真的一般无二吗?”林宝驹不解地说道,“连楚爷爷都以为是真正的鸟雀呢。”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现在我拟化出来的鸟雀,只是代表着我的意志和思想,而并非是它本身的。算了,这个现在你也不会明白,日后修为到了自然就明白了。”丹青生那起二胡,说道:“那就随意拉一曲《蕉窗夜雨》吧。”
当二胡的声音响起时,林宝驹忽然现丹青生的神情说不尽的寂寞和苦楚,好像他已经完全融入到了音乐的世界中去了。
林宝驹敛神定气,次这么用心去聆听一种音乐,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投入其中,就无法体会其中的妙处,也就无法从师傅那里学到真髓了。
当林宝驹心神全部沉入二胡的声音中的时候,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副幽美的山水画卷。一个独自流浪异乡的游子,在万籁俱静、秋风萧潇的深夜中,聆听雨水打芭蕉的淅沥声,无限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丹青生手中的二胡时而铿然、时而清逸,将那种雨水激打芭蕉叶的感觉表现得异常的淋漓尽致。这时候,林宝驹心中忽然生出共鸣,想起了远在四川的亲人……
“师傅,先停一下。”林宝驹忽然说道,“您要再不停下来的话,我怕等下要哭鼻子了。”
丹青生只得停了下来,手中的二胡化成一道金光回到了他的身体内,他看见林宝驹果然眼圈已经红了,忍不住笑骂说道:“真是没有出息,我是教你如何泡妞呢,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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