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聆聿决定帮措初脱敏,就像他当初帮自己克服相机应激反应一样。
第二天姜聆聿有课,他从早上开始就会和措初报备自己一天所做的事。这个行为在措初看来也是反常的,他没有想过对姜聆聿施加这样的控制欲。
但姜聆聿对此置若罔闻,继续自顾自的报备。每天晚上也会和措初打视频,有时他们会聊很久,有时就只说一句简单的晚安。
因此,措初发现了姜聆聿的很多面,发现姜聆聿的有些行为并不是反常,只是他先前未被发现的一面。这个方法也确实有用,措初会因为能确认姜聆聿一切都好而安心。
一晃两个月过去,俩人从分别那天就都各自计划着抽空飞过去,但都忙得没能实现。
期末周的时候,姜聆聿更是忙得把视频和报备都取消了。
措初每天都只能收到几个字的回复,并且每一条回复的间隔时间都是一个小时以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措初是敢怒而不敢言,生怕影响了姜聆聿考试。
某天晚上,措初收到姜聆聿发来的一张航班截图。他立马给姜聆聿打了电话,意料之外的被挂断了。
久违的不安涌上心头,措初在聊天页面和机票页面来回切换,甚至产生了立马就飞往上海的冲动。
此时的姜聆聿正在费劲的检查着装了几个大箱子的行李,检查完之后用胶带把它们封好,才去一片混乱的沙发上找手机。
手机快被措初打爆了,姜聆聿忍住了想要跟他摊牌的想法,想把惊喜留在明天。于是电话接通后,姜聆聿撒了个谎。
第二天下午,姜聆聿拖着行李箱跑出了迪庆机场。周围的旅客或轻或重都有些高原反应,反倒是姜聆聿拖着行李箱一路狂奔。
看到站在路边的措初,他连箱子都顾不上就冲上去抱住了对方。被熟悉的气味包裹时,姜聆聿强烈体会到了什么叫“此心安处是吾乡”。
两个多月没见,措初又被晒黑了点,但还是帅,帅到姜聆聿移不开眼。
措初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姜聆聿。
路上,姜聆聿的话明显变得多了,他主动和措初说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措初有些恍惚,心脏是一块紧绷的肌肉,忽尔就心情轻松,仿佛一夕之间卸下了心中长久担负的重石。
似乎只有看到姜聆聿,他才能确定那张检测报告是真的。
回到家,姜聆聿迫不及待的就要找牛奶。牛奶被措初喂胖了不少,但跟他也生疏了。
清晨,牛奶窝在被子上,沉甸甸的一只压着姜聆聿的腿,姜聆聿抬了下腿就疼得直蹙眉。
他无声的瞪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措初,昨晚措初将这两个多月里的新仇旧账一起跟姜聆聿算了,折腾到了四点多。
风雨摇晃间,姜聆聿甚至想过他没有死于抑郁症,但大概会死在措初身下。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牛奶被吵醒了一骨碌滚到了地毯上。
姜聆聿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接通,他从上海寄过来的快递终于姗姗来迟。
于是措初清晨温存的美梦就被打破了,他出去拿快递,姜聆聿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姜聆聿醒来,措初站在一堆快递前冲他挑眉。
“惊喜。”姜聆聿走过去踮脚给了措初一个早安吻,鼻尖蹭着他的下巴说:“我以后都不走了。”
措初抱着他的手一顿,重复道:“不走了?”
“嗯。”姜聆聿又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在昆明找了实习,接下来一年就都留在云南了。”
高原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姜聆聿的背上,前面是爱人的怀抱,身后是温暖的太阳,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满足过。
措初眼里还有愕然,这是他未曾想过的,除了健康他从来想过奢求姜聆聿什么。
“你不欢迎我吗?”姜聆聿趴在他肩头说:“我可就要赖上你了。”
措初贴上他的唇,把一切言语都化于行动中。姜聆聿的手艰难的扶在措初肩上,脸上染上一层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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