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顿时无语,合着这全是娄母和娄小娥自作主张,娄父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来?
不过许大茂也不虚,他心理年龄甩娄父十八条街。
“爸,我这不是道歉来了嘛,前几天跟娥子闹了点误会,把她气的回您这住了几天,本来第二天就想过来找她,可这几天一直在乡下,也是今儿休息一天才有机会过来拜访。”
许大茂解释道,语调沉稳,态度不卑不亢。
娄父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他自然知道许大茂今天要来,刚刚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敲打敲打他,顺便看看他如何应对。
以许大茂之前的性格,要么是懦懦不敢说话,要么是驴脾气上来直接开呛。
“嗯,你和小娥成长环境不同,自然免不了磕磕碰碰,这小夫妻嘛,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当父母的也不会过多干预。只要你心里有她就好。”
娄父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自然不会不明事理,见许大茂语气诚恳,气已经消了大半。
再看他坐姿端正,胸挺背直,目光中正平和,不复以前瑟缩的模样,不由得心情又好了几分。
许大茂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娄父面有愁色,脸色阴郁,这时见他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便开门见山道:“爸,您是不是在为最近的风向发愁?”
娄父吃了一惊,目光凌厉的望向许大茂,沉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本来只想敲打下许大茂,让他对自己女儿好一些,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带了节奏。
“您也知道我在轧钢厂宣传科工作,经常能接触到一些上面传下来的文件和精神。最近风向有点不对,您要早做打算了。”
娄父心下一沉,最近风向变化他自然也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连许大茂这个小喽啰也能感觉到。
他沉吟不语,抽出一根香烟递给许大茂,许大茂摇头道:“您随意,我戒了。”
娄父点头道:“戒了好,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点上香烟,皱眉沉思。
许大茂也不催促,拿起桌上一支钢笔把玩着,任由娄父思考。
娄父沉思良久,见许大茂毫无焦急不耐之色,不由暗暗点头。
“大茂,如果你是我,你觉得出路在哪里?”
许大茂严肃道:“史记里面关于晋文公重耳的那句话,您可以斟酌一下。”
“这个外是指那儿?”说着娄父指了指南面。
“没错,如果要撤离的话,这是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只是我觉得应该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许大茂心里一叹,娄父还心存侥幸。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家大业大,哪能说走就走?
这个年代不管去哪儿都得介绍信,华夏对户籍管控相当严格,一旦撤离,就要做好一辈子漂泊在外,无法落叶归根的思想准备。
许大茂人微言轻,根本无法说服娄父下这么大的决定,所以他也没有强求。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往上爬,并尽可能的劝娄家尽快撤离。
一开始和娄晓娥离婚,也是为了置身事外。如果连自己也折进去了,那才是真的芭比扣了。
娄父不愧是在解放前那个群魔乱舞的年代都能创下偌大家业的商人,拿的起放得下。一分钟不到就收拾好心情,随意聊起其他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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