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彩菜激动的指着她,“可是最后却得知你跟别的男人同居!你不爱国光就算了,你竟然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孩子一眼!你的心怎么那么硬!当我快忘掉你这个人时,你又突然出现了!来和我抢孩子!你有没有良心!”她跪下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在同居!”
流萤平静的看着她,说了她要的答案,“是,我在跟别人同居。”
手塚彩菜痛哭着,砸着她细弱的肩膀,“楚流萤,你怎么对得起我!”
手塚拦住母亲的拳头,“母亲,先别说了,她受伤了。”他是知道的,曾经从电话里听到过他们的声音,可是由她亲口承认,心疼的更厉害,说着卷起她外衣的袖子,没等看到她的伤口,就被眼前的鞭痕和烫伤惊呆了。他的手指顺着痕迹找着它的源头,可是他找不到,怵目惊心的伤痕遍布的到处都是,他猛地拉开她肩头的衣服,却发现它们一直延伸到她的背部,他不敢再看下去。
手塚彩菜惊恐的睁着双眼,双手捂着嘴,这么多的伤,是她一辈子都没见到的。
手塚抚摸着她的脸颊,声调时高时低,完全失了控,“她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医院吗?是谁?!”
流萤挡开他的手,拉起滑落在臂弯里的衣服,“孩子是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就没有勇气活下来了。”她站了起来,拍去尘土,“阿姨我还是会把他领走。”她弯下腰,郑重的鞠躬,“真的很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非常感谢您这一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她抬起了头,淡淡一笑,“你毕竟是他的父亲,照顾他也是应该的,说谢谢太矫情了。”她抬起手摸着他光滑的脸庞,“手塚,我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害得你被禁赛很对不起。虽然很抱歉,但是下次来时,我不会空手而归的。”她穿过他们之间,将手贴在门上,“佐久间学姐,对于您的所作所为,我会铭记在心,十分感谢您这么疼爱我的孩子。”
“妈妈~”孩子哭着叫喊道,“妈妈~”
门外的流萤并没有注意到孩子的称谓变了,还以为他仍旧呼唤着佐久间零,心似被撕裂般的疼痛,她回身,轻轻一笑,一行眼泪冲出眼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门内的孩子拍着门,想要出去,他终于想起了她就是他父亲每一天每一天都让自己记着的母亲,他唯一的妈妈。
就这样,流萤与她的儿子错过了第一次的相认。
手塚没有追上她,反而开着车扬长而去,他的心被戳进了千根万根的尖针,全身的细胞都在为此叫嚣,都在疯狂,他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发泄着胸腔内令人窒息的疼痛。他要去质问那些照顾了她这么长时间的人,到底他们隐瞒了什么事。
天变了,乌云压境,狂风大作,灰蒙蒙的天空,让人喘不过气。
风吹乱了她的发,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阳光褪去,她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走过一条条街,穿过一条条巷,无止无境,她只有无力的走着。
终于,她走不动了,脚已经承受不起她如此的折腾。她又站在了十字路口,巨幅屏幕上播放着朽木一雅宣布订婚的记者招待会。她痴痴的看着,苍白的唇翘起一抹笑容,有失落,有无奈。
硕大的雨点坠落,砸在她的身上,她低下了头,“该结束了,真的该结束了。”
“缘分是这么的奇怪,每次偶遇你,都碰上这样的天气。”
“雨停了吗?”
“每次替你撑伞,你似乎都在重复这句话。”
流萤抬头,“幸村精市。”
“是我。”他微微一笑,多少酸涩,多少痛苦汇聚上了心头,“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肩头多了件衣服,她扭头去看站在侧面的人,不由得苦笑一声,再次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叫人担心吗?”站在她身后的人懊恼的喊起来,失去了他所有的风度,抓起她的手腕,“湿成这样也不躲!”
“小吾。”幸村皱着眉,摇了摇头。
迹部拽着她,一步不停的走到车边,将人塞了进去。三个人坐进车内,很久一言不发。
“有要去的地方吗?”迹部打破了沉默。
见她不回答,幸村说道,“先开车吧,不然警察来了要开罚单了。”
流萤将头靠着车窗,旁若无人的倾听雨滴鞭打玻璃的声音。
“你,能原谅我们吗?”
雨刷不停的摆动,重复着机械式的动作,咔咔作响。车内异常的安静,
连呼吸声都变的异常清晰,和着窗外的大雨,既压抑又沉闷。
“有烟吗?”流萤撇过头,望着幸村。
幸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我不抽烟,小吾抽。”
迹部哼了一声,将手边的金制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她。
两个人同时伸出了手臂,撞在了一起,流萤倒抽着冷气,拧紧了眉,这才想起来刚才摔伤了的胳膊。
“怎么了?”迹部挑眉问道。
流萤从幸村手里拿过烟盒,随着打火机的“喀吧”声,刺鼻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介意我看看吗?”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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