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地揪了眉,他立刻松了手,瞠瞪着自己大掌。
“你给我滚!”
他这一声,叫得惊心动魄,像是有人活生生地将他的心脏扯了出来一般。
“你这傻子!”华泽兰痛极地揪着衣襟低喊出声,全身不住地颤抖着。“这确实是毒药,但我若是存心要害你,又怎会如此不小心地露出毒药呢?我难道是傻子吗?”
“但你没拒绝拿了那毒药。”他瞪着她,粗壮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药若是不留在我身边,万一别人拿着这药害了你,那该如何是好!”华泽兰用尽力气地回叫着,难得大吼之嗓门频频颤抖。
“你——”
莫稽感动莫名,只得牢牢捆住她身子,双唇灼热地吻住她冷软双唇。
她纵使还对他有怀疑,但她一颗心却是早早便偏向他了。他的兰儿是真心在乎着他啊!
华泽兰勾着他颈子,也热烈地回应着他。
她怎么有法子不相信自己的心,怎么有法子不相信莫稽呢?外头那些关于苍狼之传言,一定只是误会啊……
“地上那是什么药?我觉得有些无力!”他在她唇间揉碎了话,觉得有些昏沈。
“不会的,那药还需其他药引,方能生效……”她的唇被他这般吮着,娇喘吁吁地说不出话。
“那就别管它了。”
莫稽舌尖撬开她双唇,缠绵吮着她,却舍不得使出太多力气伤了她唇儿。
这样的兰儿,他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化了哪。
他激动地吻着她柔软舌尖,大掌在她一边柔凉如缎身子上加薪添火,惹逗得她不住嘤咛,硬是折腾到她全身都泛了烫,他才松了手。
她今日已受到太多震惊,他实在舍不得再累着她。
“天一亮之后,你便与我成亲!”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大掌不住地抚着她细致锁骨。
“即便我心里仍多少猜忌着你是苍狼,你亦无妨?”她轻喘地说道,脚趾用力地蜷着,免得自己又因为他之抚触而羞人地呻吟出声。
“你总会信了我的。”莫稽粗声说道,继而浓眉一皱,粗声说道:“不对,你怨我也罢,恼我也罢,你总归早晚都得成为我的人,我此生此世是不会对你撤手的,除非要了我这条命!”
“嘘。”华泽兰小手抚着盖住他的唇。“我不是说过我不爱听这些死啊活的吗?况且,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我早就把自己当作是你的人了啊。”
华泽兰垂眸,贝齿咬着唇,唇边乍然漾出一个楚楚动人笑容。
莫稽瞧得痴了,紧搂住她身子,巴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心里。
“苍狼传言既多,为何不向大家澄清?”她柔声问道。
莫稽胸口感动地一窒,一股热气直窜上鼻尖。
“当年,天下人因为视我莫家人为异类,夺走无数人命。只是,这天下人不怕神怪,却是极伯恶人。苍狼穷凶恶极、武功高强之名愈是四播,便愈无人敢欺犯至苍山。”他嗄声说道。
“可我不希望我家人以为我嫁了一个刽子手啊。”她抚着他胸膛,轻声地说道。
“你家人对我有什么疑惑,你问吧!”如此拥着真心人儿,便是天上人间。她想他如何,他哪能不全然依从呢。
莫稽黑眸微闭,双唇不自觉地微扬着。
“石松是怎么来到苍山的?”临出门前,妹妹问过这事,说是山下谣传苍狼掳人之后,必断其双腿,使人无法再离开此处。
“石松医术天下人称神医。某日患者无力回天,家属急火攻心,砍了他双腿,扔在苍山下,要由他自生自灭。我将他带上山,横竖苍山正好少个大夫。”莫稽简单地说道。
“明明是助人,却还要嘴硬。若是有旁人当着你的面,问起你石松双腿是否为你所斩,你恼火旁人误解,也硬是会说是你断了石松一双腿,对吗?”华泽兰叹了口气,拍了下他肩臂。“你怎么这么沈不住气呢?”
心里想法全被她洞烛,莫稽激动地睁大眼,胀红了脸,却又扯不下面子,只得低吼一声。
“我就是这副脾气!”
“你这副脾气,我要如何放心将自己交给你呢?兴许别人一激你,你便将我拱手让人……”
“谁要想带走你,除非踩过我尸体!”莫稽啪地一掌打上自个儿的嘴。
“我是不爱听你说这些。可你也不用这么用力地打自己哪,疼吗?”华泽兰急得坐起身,摸索抚着他方正脸庞。
莫稽覆住她的手,只觉得她这么一摸一抚,他的四肢百骸里竟有股说不出舒缓之力,他闭上眼,将脸庞靠在她肩颈处,呼吸愈来愈慢、愈来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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