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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条小缝,林衔月听到那服务员说没有。
单末北似乎是叹了口气,道了声谢,转身又进了包厢。
短暂的侵扰之后,沉默又一次卷土重来。
林衔月眼睫颤了下,视线轻柔地收回来:
“你不是在开年会吗?怎么在这儿?”
“怎么不叫傅总了?”
傅初白戏谑地笑了声,语气嘲讽地挖苦道:“不是叫傅总,叫的很顺口吗?”
林衔月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和高个儿在酒吧那场对话那瞒过他,只是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傅总这个称呼。
“那,傅总,”
林衔月眼睛眨了下,忍着吼间的困涩:“您怎么在这儿?”
平平淡淡的语气,平平淡淡的眼神。
就好像刚才他在一片阴影中窥见的,只是月亮的假象。
傅初白沉默了几秒,片刻,冷笑了声,捏着林衔月腕子的手同时松开,往后退了半步,视线锐利地在她身上扫了个遍:
“林衔月,你可是真够,”
“真够狠心的。”
完全冷酷的口吻,
即像是自嘲,又像是诘问。
他说完,也没等待林衔月的反应,拉开房门大阔步地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门口,助理见他出来连忙快步上前,问:“傅总,年会还没结束,咱们要赶回去吗?”
今年公司业绩不错,按照往年的惯例,老板是要在最后给今年杰出的部门和员工颁奖的。
结果年会才进行一半,老板就急匆匆地离场,而且面色铁青,没一个人敢多说半句,也只能趁着这会儿小心翼翼地提一嘴了。
傅初白脚步没停,沉声道:“不回去了,让李总负责最后的颁奖。”
助理应了声,又问:“那是送您回公司?还是?”
他问出这话的时候傅初白正准备上车,闻言动作滞了下,似乎是想到什么:
“我给你发个地址,送我去那儿吧。”
车子一路开进北府华庭的地下车库。
陌生的地址自然是助理有些好奇,但他也同时深知职场规则,一句话没多说,只是单纯地和傅初白确认了明早来接他的时间。
傅初白一个人上了楼。
他没开灯,也没换衣服,只是一路径直地走进卧室,然后躺倒在床铺上。
几乎是没两秒钟,他的意识就变得飘忽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陷入某种记忆漩涡里。
视网膜上出现在一片漆黑的包厢里,他垂眼看到林衔月的样子。
发丝因为方才的动作略有些凌乱,但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多了三分挂着破碎感的蛊惑姿态,藏在眼睫下的黑瞳泛着湿润的光,也喊着隐约的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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