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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的一片朦胧中,林衔月今天第二次看见傅初白。
男生倚在墙边,自然垂落的手臂在光影中勾勒出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利落却不失力量感的线条,指尖夹着一支烟,火光忽明忽暗,给阴郁潮湿的长廊添了几分热气儿。
他正垂头看着手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边还站着个人。
林衔月看了他两秒,随即暗灭屏幕,将手机塞回口袋。
衣料摩擦的窸窣响声在寂静的环境里还算明显,傅初白抬起头,掀起眼皮朝这边看过来。
蕴着一团漆黑的眼眸里乘着散不去的倦意,只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便缓缓挪开视线。
林衔月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径直朝傅初白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烟味儿就越重,
那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也就更明显,在浓郁的阴暗色彩中辟出一小块光亮来。
借着光,能看见地上的水痕。
或许是因为这一处长廊的屋檐略有破损,地上的水痕和泥泞往里漫延地多些不说,更是在一片凹陷中积蓄出个小水坑来。
也是巧,傅初白正站在那个水坑边上。
换言之,不算宽敞的一条走廊,一半是傅初白,一半是脏污泥泞,竟没个落脚的地方。
林衔月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脚上的方向也未改分毫,只在经过傅初白的时候将步子抬高了些,然后跨过水坑。
水坑前方的泥泞不减,脚尖落地时崩出几颗泥点,打在旁边花花绿绿的砌块路面上,似乎还有一滴,沾到了傅初白的鞋面。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脚虽然没往回收,但林衔月却听到烟蒂加速燃烧传来的声音。
她拧了下眉,没抬眼,只沉着嗓子来了句:
“不好意思。”
这句道歉里并没有几分真心,倒像是纯粹出于本能。
毕竟说这话的时候林衔月连脚步都没放缓,显然是没打算得到傅初白一句回应的。
而傅初白,也的确什么都没说,两颊往里微缩,紧接着,一口烟气缓缓飘出来。
林衔月步速很快,两三步便走到长廊拐弯的地方。
转身的时候她朝来时的方向瞥了一眼,傅初白依旧站在那里,似乎是那支烟抽完了,边上没了亮,只剩下一片浓郁的暗色。
林衔月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去。
很快,那片破旧潮湿的长廊便被她甩在身后,
连带着依旧站在长廊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傅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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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社的节目的确出彩,晚会尚未结束,校园墙就连发了好几十条投稿,都是要表白舞蹈社的小姐姐们,其中提到最多的,自然是站在C位的徐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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