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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说的有点道理。”
尼禄还支着肘,趴在枕头上思考,“可惜没机会去上家族的神学课,否则我应该能知道更多关于圣子的信息。”
“……陛下,”白狼骑坐在黑暗里,沉默一会儿,又用那种低沉的声线朝他说话,“为什么您……您突然开始,在意圣子殿下了呢?”
“算不上太在意,”尼禄说,“只是这个人——不,这个‘存在’,身上的秘密有点太多了。”
“可就算圣子殿下的秘密再多,也属于神学界范畴吧?我还以为,陛下只会在意世俗意义的问题……比如,比如西境的战争,境内的大贵族,所有关于、关于银河帝国的事务?”
白狼骑在黑暗中轻声说,语气像在试探,又像隐隐有些紧张。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陛下就曾说过,自己只能为了帝国而活下去……我还以为,除了帝国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激发陛下的好奇心呢。”
尼禄眼神一沉:“是的。帝国当然是最重要的。”
他回答过后,两眼却没有闭上,仍然一边皱着眉,一边盯天花板。
他正在回忆自己短暂的王都童年。
逃亡在他人生中占的比重始终太大,要跨越如此漫长的残酷岁月,去抓取可能会被忽略掉的记忆碎片,并不是一件易事。
可不知道怎么的。在他处理政务时,从来只是沉静守候的白狼骑,此时却突然像个蹩脚的秘书官,又一次开口打断他的思路:
“陛下,您……还是在想圣子殿下的事情吗?”
“唔。”尼禄总感觉某根线头从脑中溜走了,不由很烦躁地捋住自己的银发,“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阿列克谢,我们以前参加圣殿祭典时,曾有跟圣子直接接触过吗?”
白狼骑垂下头,仔细回忆了很久,最后才回答道:“没有,我确定没有任何关于接触圣子的记忆。以前陛下参加圣殿祭典时,基本都是在祭典周边吃喝玩乐……等到一周的祭典结束,才会哭着被殿下们强行带回王都。
“只有在陛下6岁那年,我们是提前离开德尔斐的。是因为陛下当时在祭典上发烧了,非常不舒服。二皇子殿下便命令狼骑,以最快速度把陛下送离德尔斐,带回皇家医学院治疗。”
发烧。
尼禄想了想,是有这回事。
只是当时年龄幼小,又比同龄人更爱玩爱闹,偶尔受凉感冒也很正常。
但更多细节,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陛下,”沉默良久,床边的白狼骑又开口了,“很少见您会为与帝国事务毫不相干的人思虑这么久……是圣子殿下有什么令您在意的地方吗?”
尼禄皱眉:“我有些在意他的吻额礼。”
“吻额礼?”白狼骑想了想,虽然不能进入圣坛,但圣坛内的情况是即时转播的,他也能看到,“是的,确实奇怪。圣子殿下从未对任何一名卡厄西斯皇帝施以吻额礼,或许正说明陛下一心系于帝国,身心纯粹,所以被圣子殿下感知到了呢?”
“你记得上回圣殿祭典,我让你帮我处理生理问题吗?”尼禄侧眸看他,“那是因为圣子的吻让我起了反应。但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也并不很清楚。”
原着圣子的吻可以引发情欲这个设定,的确让他感到十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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