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云也被梳云弄怔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手里的麻药已经被拿走了,一个个的帮鸡捂鼻子呢,药效强着呢,连人都能捂晕掉,更何况一只鸡呢,等反应过来时,七八只鸡早晕在那里了,只见梳云手起刀落,唰唰的就给解决了,厨房的婆子都放下手里的活瞅着,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这么快的杀鸡法呢。
杀完了鸡,梳云忙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刀,平复一下心情,转身就要走,却是不忘对竹云道谢,“多亏你的麻药啊。”
竹云嘴那个扯啊,忙接过她手的麻药,上面还有一根鸡毛,竹云忙瞪了她,“这是待会儿要给城吟郡主用的!现在怎么办!”
梳云嘴张的可以咽下一个鸭蛋了,瞅着竹云手里的麻醉,眼角那个抽啊,“你来厨房怎么把它带着。”
竹云撇撇嘴,她还不是怕待会儿忘记了嘛,随身带着就不会忘了,这会子不会闯祸吧,竹云拿眼睛瞅着梳云,梳云眼睛眨了两下,“不过就是给鸡用了两下,就当试试药效了,少奶奶制迷药的时候,不是还撒点到鱼缸里嘛,一样一样啦。”
那能一样吗,竹云一个白眼翻着,不过这事她们两个都有责任,还是她先导致的,少奶奶只制了这么些,也没别的法子了,总不能不用吧,不然还不得疼死啊,等到洛亲王府给莫城吟治脸时,说麻药带着一股子臭味时,两人手那个抖啊,只得谎称药就是这个味,这麻药可只有少奶奶有呢,她也没法子确定是不是,两人小心肝乱颤的想。
两人帮着城吟郡主治了脸,出了洛亲王府这才松了口气,要让少奶奶知道梳云的鸡是用这个法子杀的,非得扒她两层皮不可,两人庆幸的回来,宛清一脸阴沉的瞅着她们,“老实说,今儿的鸡是怎么杀的?”
梳云目光躲闪,呵呵的讪笑着,支支吾吾的道,“就,就那么的杀的啊……”
就那么杀的,骗鬼呢,平常厨房的鸡都是整只的炖好送来,独独的今儿的没有头,把厨房的婆子叫来一问,婆子吓的忙跪了下去,说毒不是她下的,是梳云将鸡毒晕的,宛清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两人竟然给鸡用麻药,真是能啊,学以致用啊,宛清戳着梳云的脑门,“知道对鸡用麻药下狠手,对人就怕的什么样,难不成你们想当兽医!那样的话,我将你们送到深山老林里去。”
两人被训斥的无话可说,头低低的,今儿给城吟郡主捂鼻子的时候,她也有这种想法呢……
宛清狠狠的训斥了两人一顿,也就没再提让她们继续杀鸡的事了,那迷药比鸡还贵呢,人能用到的都少,她们倒好,先给鸡用上了,就算要杀鸡,也不该这么暴殄天物吧,真是该打,宛清越想越气,让两人去外面扎马步去了,两个月。
才训斥完两人,宛清才转身走了两步,那边一阵叮咛声传过来,是莫流妘,只见她撅了嘴走过来,瞅了瞅正扎着马步的竹云和梳云,上前亲昵的抓着宛清的一条胳膊,“她们怎么惹到二嫂生这么大的气?”
宛清对她挽着胳膊有些不适,但是忍着了,笑道,“丫鬟不听话,不好好罚罚怕是不成了,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听宛清这么问,莫流妘嘴巴就撅了起来,“北府乱着呢,娘说公中不给月例了,用不起那么多的丫鬟婆子,打算卖掉一批呢,那些丫鬟婆子不愿意走,吵着闹着人头疼,府里就二嫂这里清静,来这里躲躲来了。”
宛清一听就知道她来的目的了,绕着弯的抱怨呢,宛清淡淡的笑着,并不接话,这令可是王爷下的,她一个小辈帮着求情有什么用,就是有用,也得她愿意啊,宛清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道,“那今儿就多在我这里玩玩,我一个人呆着也无聊呢。”
莫流妘听得一鄂,随即点头笑着,指着观景楼道,“远远的就瞧见了观景楼,那是王府最漂亮的屋子了,我们去那儿瞅瞅吧。”
宛清瞅了眼观景楼,秀眉微蹙了一下,吃过午饭后,貌似他就在观景楼里,这会子应该在午睡了吧,宛清想着就点头应了,两人往观景楼走去。
进了观景楼,莫流妘眼睛就睁大了,王府的观景楼她也常去玩,可与这个观景楼比简直天差地别,布局也新颖别致,上了二楼,瞧着莫流妘都啧啧称赞,“谁给二嫂建的观景楼,好别致呢。”
宛清淡淡的笑着,端起小几上的水果递上去,“吃点水果。”
莫流妘拿了一个,道了谢,拿帕子擦了擦,一边优雅的吃着一边打量着屋子,瞧见香室和药室上了锁,眉头微蹙,随即呵呵的笑着,“二嫂,这里面藏了什么宝贝,还上了锁呢。”
宛清笑道,“哪有什么宝贝,堆放杂物的,钥匙在丫鬟那儿,不然就让你进去瞧瞧了,来,不是要欣赏风景吗,坐下吧。”
莫流妘嗅了嗅鼻子,确定自己闻到的是药味,很淡,随着宛清坐了下来,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欣赏风景,清风凉凉的,果然是个好地方,要不是断了北府的供应,没准也能建一个呢,莫流妘想着心里一阵憋闷,这半年,她怕是没什么零花钱了。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莫流妘发现半天也没半个丫鬟上来,就是茶水什么的都是宛清自己倒的,瞧她的样子像是坐惯了的,就有些诧异,更是觉得这观景楼不大寻常,那屋子没人的时候竟然都上锁,她可不相信只是简单的堆放杂物那么简单,可要是不简单,那里面放的什么呢,还有药味呢,正想着呢,就听到一阵醇洌的声音传来,“娘子,我要起来了。”
莫流妘听得一怔,“二哥也在?”
宛清点点头,站了起来,“他在屋子里午睡呢,这会子要起了,我去服侍他穿衣服。”
莫流妘听了也站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二嫂了,这就回了。”
说着,福了福身子拎起裙摆就往外走,瞥眼见到屋子里的轮椅,想着楼下还有一个,忍不住叹息,难怪二哥脾气差了,要她一天到晚的坐着,上楼下楼的还得人抱着,她非得发疯不可。
宛清进了屋子,莫流宸早就穿好衣服了,叫宛清不过就是帮他将轮椅推过来,见宛清空了手,眉头微陇,“你怎么将她带进来了?”
宛清嘟嘟嘴,“观景楼就是用来欣赏风景的,她要来瞧,我哪能不让啊。”
宛清这么说,莫流宸也就没说什么了,要是搁在丫鬟那里,她们想进来怕是不成,可当着宛清的面说的,这要是不让,回头那些人见了面还不得明的暗的讽刺她,看来回头得弄个禁令什么的才好。
王府自王爷下了命令半年不给四府月例后,四府都明的暗的抱怨,更是大张旗鼓的找了人牙子来将一部分丫鬟卖掉,尽管出了这件事,几位太太倒是没跟王妃像相见如仇人似地,依旧的一两一两趟串门,这会子府里的人少了,事就更少了,这事是王爷处置的,王妃不发一言,她们抱怨她们的,她只淡淡的笑着:人少了,事就少了,乐的清闲不更好。
气的几位太太那个胸闷憋闷啊,宛清抿嘴暗笑,其实真不用那么多人伺候,穿衣洗漱这样力所能及的小事为什么要人帮呢。
正聊着呢,外面一个小丫鬟匆匆忙进来禀告道,“二太太不好了,东府厨房着火了!”
二太太听得一惊,忙站了起来,“好好的,怎么就着火了?”
那小丫鬟瞅了眼屋子里的人,才小声道,“原先一个灶台有两个妈妈照看着,如今被卖了一个就……”
三太太听了就哼道,“这样的纰漏以后怕是少不了了,我那儿昨儿的晚饭被送的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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