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喻今朝找谢奶奶打了声招呼,满心期待准备去针线局提货。
走到村头等车的时候,她感到有些不对劲,往来的人好像都在偷偷看她,有的明目张胆一边看一边捂着嘴巴说小话。
喻今朝仔细想了想,这三天她没干什么啊,除了上山挖野菜,还有去河边洗衣服,她其余时间都在家里。
身边全是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偏偏又压得很低,她能听见声音,却听不清楚说了声,搞到心里很烦躁。
喻今朝干脆走到偷窥最明显的两个妇人身边,大方问道:“两位嫂子,我看你们一直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两人闹了个大红脸,其中一人不好意思道:“没,你看错了,我们没看你。”
“哦。”喻今朝转身走回刚才坐着的位置。
河边栽了好几棵树,树下放着不少石墩子,村民等车的时候就坐在石墩子上。
那两个妇人见喻今朝居然不追问,心里痒得很,没一会儿自己就走过来,坐到喻今朝身边。
“沧渊媳妇,听说你表姐要定亲了?”
喻今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们说的是庄巧凤。
庄巧凤比她大一岁,今年十七,在现代还是未成年,但在这里,十七岁的姑娘可能连孩子都生了,庄巧凤现在才定亲,已经算很晚。
喻今朝八卦问了一句:“她定了哪户人家?”
妇人诧异问道:“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喻今朝反问。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是了,庄大财家对沧渊媳妇不好,否则也不会要她给庄巧凤替嫁。
喻今朝是真好奇,两个妇人见她挺说得来,干脆和她一起聊天。
“我昨儿见到巧凤娘,她一脸喜气,肯定是定了好人家。”
“听说这几天他们家在置办嫁妆,巧凤年纪不小,过了年就十八,估计是想今年把婚事办了。”
“我听说永泰娘回娘家抱怨,说家里银子都给巧凤置办嫁妆,没给她家永泰留多少,她家永泰都十八了,还没定亲,永泰娘着急啊。”
庄永泰是二房的长子,庄巧梦的亲哥哥,也是家中同辈里年纪最大的,是个童生,正在镇上的私塾里上学。
喻今朝听得津津有味,牛车来了以后,她特意坐在这两位妇人身边,听了一路八卦。
到县城的时候,她还有些恋恋不舍。
到了针线局,拿出凭证,喻今朝顺利拿到自己定做的东西,尺寸不同的钩针装在木盒了,喻今朝一一检查,对这些钩针的质量很满意。
几百文花得不怨。
从针线局出来,喻今朝又去铁铺拿了东西,最后去了五芳斋,各种点心挑了一盒,那天她把点心带回家里后,谢仪景偷偷看了好几眼。
才八岁的孩子,正是爱吃零嘴的年纪,谢仪景也想吃点心,但她只偷偷看几眼,一个字都没说,懂事得让喻今朝心疼。
想她自己八岁那年,正是狗都嫌的年纪,一天能和谢沧渊打好几场架。
回到家里,谢仪景刚喂完鸡,喻今朝立即招手叫她过来。
“小仪,嫂嫂买了点心,你快来尝尝。”
谢仪景手足无措:“嫂嫂,我不吃,我不喜欢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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