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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那处走去,谢莺说的那片紫花泡桐林就在一处隆起的土丘上。不高,上面种满了马尼拉草,沿着山丘坡面,一侧铺有剁斧条纹面花岗石长阶。
林元枫今日穿了双黑色漆皮的矮跟浅口鞋,没走石阶,直接踩上土丘时,软陷的泥土触感让她微感新奇。
有蟋蟀从脚边跳过,她弯下腰,直接抓住了它,捏在手里。
山丘顶部设有一张铁艺榉木长椅,就在泡桐树下,此时椅面铺满了紫色的花瓣。
她慢慢走到座椅边,从兜里拿出了刚刚谢安梧给她的信封,用它扫开椅面上的花瓣,坐了上去。
随后举高信封,迎着光眯起眼睛打量片刻。
表面看上去倒是平平无奇,只是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林元枫感受了下它的重量,很轻。
再用手指压了压,里面似乎放着一张硬质的卡片。
打开信封,里面装的竟是一张邀请函。
林元枫挑眉,拿出了邀请函,将那只一直被她捏得生无可恋的蟋蟀塞进了信封里,折下封口封好。
再看邀请函,封面上面写有“临川酒会”四字,打开,里面则有“恭迎沈宣渺小姐光临”一句。
林元枫粗略回忆了一下,这“临川酒会”是律政界某个大能定期在江宁临川公馆举办的酒会,旨在邀请律政界各精英相聚。
这是沈宣渺一直想要参加的一个酒会,此前她有托过关系请人向这位大能要过一张邀请函,但被婉拒了。
谢安梧帮她弄到这个东西,确实是投其所好了。
正专注地盯着手里的邀请函,忽然听见几声狗叫。
转头望去,那条浑身雪白的博美犬正在朝这里小跑过来,而它身后,则跟着转着轮椅过来的谢莺。
林元枫微微笑了起来,看着谢莺一路到了山丘下面。
“谢莺小姐?”她语气有些轻佻,“要帮个忙吗?”
谢莺抬头看她,也是轻笑着的:“劳驾。”
林元枫便下去把她抱了上来,放在榉木长椅上。
那条博美犬懂事,自己乖乖蹦到了主人脚边,谢莺弯腰,把它抱起来放在膝上轻轻抚摸着。
两人并肩坐着,一时间谁也没先开口,沉默地望着泡桐花瓣悠悠落下。
片刻,谢莺才拂去肩上的花,淡淡开口道:“两年前,我父亲把我骗到这里,谢安梧叫我去书房,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致晕的药物想要强。奸我。”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林元枫却敛了笑偏头看向她,听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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