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元镇确定那人身份,现下也猜出了七七八八,这里估计就是那贼人处理贡橘之地。
尉迟骏沉下脸色怒吼道:“廷尉卫听令,包抄这座院子,其余一队跟我进去搜捕,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喏!”
尉迟骏口令一出,金吾卫吹开火折子,打着灯笼将这座宅院团团包围。
那商人见宅院周围亮起,眼珠一转,拉起牛车就要跑。
尉迟骏一个箭步走上前,抽出锃亮陌刀砍断这牛车缰绳,满车竹筐咣当落地,黄澄贡橘哗啦一声全倒在地上。
他拿起来凑近鼻子一闻,朝陇元镇点点头:“里面确实有火药味儿!”
随后,他咣当一声踹开院门,领着带刀廷尉卫抄进去。
“都给我停下,接受查验,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院子里,贡品封箱堆叠起来,十几个壮汉正往外倒腾橘子,见有人来,从箱子底抽出弯刀!
……
长安、皇城、大理寺
大理寺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回到皇城衙署,又是拷问又是清查证物,等理清案由的卷宗也写完,已经是翌日清晨。
尉迟骏站在院中,茶已经煮了几次,也没见他喝一口。
待仵作从停尸堂出来,他旋即踏步上前:“这些人招了没有?”
狱卒微微叉手,躬身说道:
“堂公容禀,卑职方才正打算拷问这些贼人,但不曾想,他们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咬舌自尽了,卑职查验了多具尸身,并未发现有外力伤口,只在牙口里发现喂了药的蜡丸。”
“全都自尽了!”
狱卒说完便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么说,就相当于告诉尉迟骏,他们审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我知道了,可知晓这些人的身份!”
那个小老头录事官抱着黄册娓娓道来:
“堂公,此商人名叫陈长丰,本籍临安,家中行三,人称陈三郎,两个弟兄早年已亡故,只剩一残疾寡母留守本家,永历五年来到长安,于东市经营干果铺,租住万年县常乐坊南里云华寺附近,尚无妻儿,只和一个女婢同吃同住,不良卫去拿人时,那奴婢似乎不见了踪影。”
“其余这些伙计,根据他给市署的公验过所,都是他从临安带来的用人。”
“只是用人?”
狱卒摇摇头,低头翻阅仵作验尸册:
“这些伙计手掌有厚茧,说明他们常年习武,只是卑职不明,这样的一群人如此整齐划一赴死,想必背后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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