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正厅里面灯火通明。
场内人潮涌动,穿着各种华丽服饰的男人女人正在推杯换盏。
各自交谈攀附。
宴会应该已经快开始了。
但是时卿卿左右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沈明灼的身影。
她随手拉住一个佣人,问道。
“哥哥在哪?”
佣人想了一下,回道,“先生好像在花园和客人谈事。”
时卿卿有些纳闷,“是很重要的事吗?”
“这个倒是不清楚,只是和先生谈事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
沈明灼站在花园前庭,五官清冷俊美,肤色白皙,垂敛的眉眼间是沉淀数年的后留下的优雅与矜贵。
而在他身后的暗处。
走出来个身形劲瘦的男人。
他穿着深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劲瘦的身体如同一把利刃,和当年狼狈如同野狗般的少年,已经判若两人。
眉眼深邃,藏着十足的野心。
像是在野化的狼崽,随时要扑过来,朝人伸出尖利爪牙。
谢知韫眉梢一挑,单手插兜,一副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又带着满满的侵略性。
“沈总,好久不见。”
明明是打招呼的话语,却能让人从中听出里面的轻蔑和不屑。
沈明灼稍稍侧眸,金属框眼镜折过冷光,看不出他脸上神色。
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眯了眯眼,清俊的脸颊因为表情淡漠而显得矜贵。
“小看你了,还能活着回来。”
谢知韫痞气的笑,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机,又抽出一根香烟。
将烟头抿在唇里的瞬间又按下火机。
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更加明亮了一分。
然后姿态随意的吸了一口,一阵轻雾飘渺的白烟就从他的唇中轻描淡写的吐了出来,缭绕在周边。
做完这一切后,谢知韫又有些随意的拍了拍袖口。
“是啊,在沈总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追杀下,我还能活着回来。”
他吐出烟圈,薄唇轻勾,不知是不是自嘲。
“真不容易。”
沈明灼面色依旧没有情绪,眉眼淡淡,声音也不急不缓。
“路边的野狗,果然是吃饱喝足后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伸出食指抵了下金丝眼镜,忽的又低笑了声,“你以为摇尾乞怜就能与之匹敌吗?”
“可终究不过是只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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