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不过阮氏看到夏冬庆的一瞬间,却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再好的条件那总归是坐牢,跟家中完全没法比。再者自家老爷可是堂堂的大将军王,如今却被关在这等地方,思及此阮氏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见阮氏一进来还没说两句话便哭了起来,夏冬庆不由得说道了几句,不过那话虽是指责阮氏不应该这般哭哭啼啼的,可言语之中却还是有不少的怜惜与劝慰之意。
阮氏一听倒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着擦干眼泪,恢复了些平静,而后关心不已的问长问短,询问夏冬庆这些天在牢里头过得如何,有没有受人欺辱之类的。
“放心吧,我没事,我堂堂大将军王又没有犯任何的罪,谁敢对我不敬?你就别担心了,这不好着吗?”夏冬庆边说边拍了拍阮氏的手,语气也更加的柔和下来,心里头也知道不论如何这些天总归是让亲人忧心了:“这几天,家里都好吧?”
“好,都好着呢。老爷只管放心,玉儿现在可能干了,上次刑部的人来家中查核,一开始很是不客气,后来被玉儿几句话就给收拾了,说来还真是让老爷笑话,我这当长辈的没那个能力护着家里,反倒是让玉儿一个大姑娘出面,真是惭愧不已。”阮氏边说边朝一旁的夏玉华看去,神色之间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
“梅姨快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没什么理当是谁的,只要家中一切平安就行了。”夏玉华微微笑了笑,抱着刚才从香雪怀中递过来的那只猫,又将那天李其仁带了御林军,以及黄天刚也带了人过来的事给简单说了一下,示意父亲大可放心,家中一切都正常。
得知这些,夏冬庆倒是点了点头,黄天刚的出现本就是他安排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意外,而李其仁跟御林军授意于皇上过来协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唯独就是对于李其仁私下里的相助更是记在了心中。
他看了看自己女儿,发现这孩子在讲述李其仁的时候神色平静自然,虽有感激但却其他的异样,一时间倒是替李其仁那个傻小子感到有些可惜了。他这个当爹的都看得出来那小子对自己女儿的心思,不过玉儿似乎有些没开窍,并没有怎么往那一方面想。
当然,眼下并不是谈论这些东西的时候,所以夏冬庆也没有多扯这些,转而又问了一下成孝那孩子的情况,阮氏倒是很明白夏冬庆的心思,挑着一些老爷最关心的说了一些,见老爷心中都有了些数踏实了,这才将放在一旁的食盒给提到了夏冬庆面前。
“老爷,这几天您肯定也没吃什么好东西,妾身给您做了几样您最爱吃的,您趁热多吃点吧。”****家无非如此,怕自家男人在牢里头吃不好、睡不好,身子倒下了可就心痛了,因此说道了一阵子后,便赶紧着想让夏冬庆多吃点东西。
夏冬庆看了一下阮氏边说边往桌上摆的菜式,心里头倒是温暖不已。不过他却并没有急着吃东西,而是朝着阮氏说道:“好了,这些饭菜一会我自会吃的,你先出去等一会吧,我还有些事要跟玉华单独说说。”
知女莫若父,玉儿虽然站在那里并没有说什么,可夏冬庆却是一早看出这丫头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单独跟他说,所以夏冬庆见与阮氏也说道得差不多了,便主动出声让阮氏先出去回避一下。
见状,阮氏倒是什么都没说,很快点了点头,先行出了牢房。虽然她并不知道老爷要单独跟玉儿说什么,可是她却清楚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因此了不再耽误时间。
等阮氏出去之后,夏冬庆这才朝自己女儿说道:“玉儿,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当着你梅姨的面说呀?”
见父亲一眼便看了出来,夏玉华倒是没有浪费时间,很快便凑到父亲跟着小声的将五皇子所提这事说了一遍,并且还将五皇子所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当然个别除外,比如那副画象什么的。
听完之后,夏冬庆神情亦显得凝重不已,没想到这姓陆的竟这么等不及要对自己下手,原先也只是以为姓陆的是摸着皇上的心思挤兑着自己,却不想他比皇上还急着让自己死。
好在先前也有所预料,官场上的事他也见多了,大河里没被淹死,小阴沟里翻船的大把。只不过这一回他倒是对这个原本印象不怎么深刻的五皇子大吃一惊,却是没想到皇子里头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好在这五皇子只是简单的示好,若真要背地里向他捅刀子,估计着这一回他可就真有得麻烦了。
片刻之后,夏冬庆这才看向自己的女儿,有些好奇地说道:“玉儿,你怎么会认识五皇子的?”
见父亲问到了这个,夏玉华这才想起先前似乎并没有跟家里人提到过,因此便简单的解释道:“以前先生带我见习诊治积累实际经验曾去过五皇子府一次,前些日子先生有急事离开京城,因为去的时间较长,于是便把一月一次给五皇子的例行诊治的事交给了我,上午五皇子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他家中奴才将我叫了过去,女儿这才知道了这些情况。”
“原来是这样,看来五皇子这是想做顺手人情,施恩、进而想拉拢于我呀”夏冬庆听罢也没有再多想其他,皇子之中的争斗历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五皇子虽然身体是差一些,但毕竟也是皇子,对于权利的渴望不会比任何人少到哪去。
夏玉华点了点头道:“没错,他也直接承认了,不过却也说了不会让爹爹太过为难,他还说将来不论谁主江山,像您这样的定国安邦之人都是朝庭的基石,所以只需日后莫与他为敌便行了。”
“这五皇子倒是个志向远大之人,为父倒还真是看漏了眼,没想到皇上还有一个如此精明能干又隐藏得如此之好的儿子,看来太子,只怕也做不了多久了。”夏冬庆心中清楚,这几百年的江山唯独没有改变过的便是权利相争,他身为臣子也管不了那么多,弱肉强食,留下来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但却一定是最强的。
说罢,他转而再次看向了夏玉华,以及玉华手中的猫,而后笑着说道:“我说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带只猫一起过来,我家玉儿果然聪慧,有为父的风范。”
夏玉华见状,心知父亲已经心中有数,今晚的危机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因此也松了口气,笑着将怀中的猫递给了父亲:“爹爹一会将梅姨给您做的饭菜多吃些,晚上的话还是先喂饱这可怜的小家伙再说,只需过了今日,一切便都不同了。”
夏冬庆将猫儿接了过来,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自是想不到玉华说的今晚会是他整个命运的转折点,还只当玉华是说过了今日这形势便将变得不同,却是没有多想其他。
“放心吧,为父心中有数了,这里头也有你黄叔叔安排的人,到时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些人自然不会让为父有事的。”夏冬庆摸了摸怀中的猫,继续说道:“行了,这里是刑部,你也别待得太久了,只管安心回去吧,爹爹不会有事的。再过几日,你东方叔叔他们的东西也差不多到了,到时用不了多久爹爹就可以回家了,而好戏也就正式开锣了。”
见状,夏玉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给父亲行过礼后,这才略带不舍了出了牢房。
出了刑部大门,李其仁只说还得回宫中有些事情要处理,因此便不再送阮氏与夏玉华回府了,今日原本是他当值,为着能够亲自安排好夏家的事,他可是头一回破了例。因此见现在事情都妥当了,自然也不能够再久耽搁。
夏玉华自然知道李其仁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因此再次谢过之后便让他赶紧回去了,她们这里有护卫,自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看着李其仁骑马匆匆离开的背景,阮氏倒是不由得朝夏玉华感慨道:“玉儿,你别说梅姨多嘴,我觉得小候爷这人还真不错,对你很是上心,为了你可没帮咱们家的忙……”
“梅姨,其仁这个朋友是没得说,这一点我心中清楚,日后人家有什么事我也会尽全力帮忙的。”夏玉华打断了阮氏的话,似乎猜到了那后头可能会说到什么一样,没有再让阮氏继续说下去。
听夏玉华这般说,阮氏不由得摇了摇头,笑着点破道:“你呀,不懂那孩子心里头有你,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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