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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2页)

闻叔毕竟阅世已久,稍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发自本能,他不愿意相信。可是做出判断的人是田禾,由不得他不相信,虽然情理上很难相信。从警二十多年,经手的许多案件都表明,凶手往往是不像凶手的那个。看着伤心欲绝的田禾,他不知如何安慰。这些天,她承受得太多太多了。

这一次,田禾掉进了万丈深渊,没有人能解救她,唯一能够解救她的人正是残忍推她下去的凶手。

有时候悲痛非但不会麻痹神经,反而会令大脑异常清醒。一如此刻,田禾从未有过的清醒,她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与赵时飞相识以来的种种,悲哀地发现,这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

起初还以为设局的是齐云,赵时飞只是她手里的棋,那时他羽翼未丰,不得不配合。现在看来完全想错了,明里是齐云安排了保姆到她家作眼线,暗中将母亲的画偷出去,伪造成季云深老先生的画作拿到市场上卖。可实际上,赵时飞应也没少出力。不然,他明明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也没有制止?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赵时飞就和齐云抱持同一个目的。接近田禾,取得她信任,利用她,拿到那只只在传闻中出现过的盘子。

如果说齐云狠,赵时飞比她更狠。这些年,田禾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即使他对她有那么点点情分,跟价值连城的宝物相必,情分值多少?这之前她还庆幸自己的感情虽来之不易,却比金子还珍贵比水晶还纯粹,到头来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即使道理全部想清楚,田禾仍不愿相信,那个陪她渡过难关的人真的是在欺骗自己,利用自己。她抬手背用力抿掉眼泪,拿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他,欲按拨号键时却猛然收住。

“你以为赵时飞真的爱你么?呵,别做梦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想要……”

舒雨晴的话未能说完,因为她在电话那头听到了赵时飞的声音,立马挂断了。那一幕并不遥远,也就是发生在几天前,电话挂断之后,田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忽然出现在房间的赵时飞,对方也是一脸淡然,问她跟谁讲电话。从表情到语气,都再正常不过。于是,田禾默默地,自动清理掉心头所有疑窦,将舒雨晴的话默认为不怀好意,挑拨离间。

事后方惊觉,恶人不会揣好意,但不一定不说真话。舒雨晴要说的,其实正是真话。

*

“坐月子千万不能招风的,我怀阿迪的时候……”常姨搬了凳子坐在窗下,继续重复了好几百遍的回忆。

那些词田禾都能背下来了,不过并不烦,仍装作很有耐心的样子听着,即使心思早飘向了天外。她打心底可怜常姨。闻叔和常姨丢过一个孩子——他们唯一的孩子,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后来常姨就精神失常了。

说到孩子,田禾苦笑了下,摸摸还不是太显的肚子,恍惚觉得像是做梦。可这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现实——她怀孕了。

如果在那天之前得知怀孕,她一定欣喜若狂。可天就是不遂人愿,偏偏在她窥悉一切之后才知晓这一噩耗。对的,是噩耗,别人怀孕是天大的喜事,轮到她身上,只能是噩耗了。

那天她情绪异常激动,不管不顾只想找赵时飞当面对质。闻叔看她失去理智,怕出什么乱子,就拦住她不让她找赵时飞,把她带回了家,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常姨那天也反常,没有犯疯病,精神状态挺好,很安静,还主动给田禾倒水。对着这个与母亲年纪相仿的妇人,田禾渐渐平静下来。喝了口热水,突然一阵恶心,冲进卫生间一阵狂吐。

去医院一检查,被告知怀孕了。

仿佛一记闷雷,劈得田禾神经都麻木了。那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空空荡荡,犹如创世之初,天地一派混沌。

短暂的痛苦和纠结之后,她忍痛下了决心,要把孩子打掉。只有失去这个孩子,她和赵时飞之间日后才不会有痛苦的纠缠。

可是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第一胎强行打掉的话,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怀孕了。

这一连串变数,田禾完全招架不住。

闻叔把失魂落魄的她从医院带回家,没提孩子的事,只是说:“先把身体调理好,身体养好了,脑袋才好使,才能更好地考虑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的慈和,田禾依稀从他脸上寻到了似曾相识的父亲的痕迹,突然间感到莫名的心安。

于是就在闻叔家里住下了。

这里虽是老式小区,外观破败,但胜在幽静。跟田家别墅自是不可比拟,不过眼下这种境况,能有一处安静的容身之所,已属难得。

闻叔不常在家,常姨平时就托给邻居照看。田禾来了,也就省了叨扰邻居。

常姨多数时间很安静,只间或想起孩子,就会在屋子里不停地跑着呼唤着阿迪。

“阿迪是谁?”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田禾问她。

常姨突然在她面前停下,一脸认真,“你没见过我们家阿迪?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最聪明的男孩子……”

乍听,田禾有点懵。听她絮叨半天,方才明了,阿迪大约是丢了,常姨十有八九正是为此精神受创,心里愈发同情她。

过了几天,闻叔突然回来,说要送她们去疗养院。

“我工作忙,平日里你阿姨一个人在家,我都托给邻居照顾,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前些天联系了家疗养院,想把你阿姨送过去,有专业人员照顾,我也放心。你就当过去散散心,捎带陪陪你阿姨?”

田禾当然不会拒绝。

收拾行李时,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是夏暖。她没有接。

这么些天,对她嘘寒问暖的人除了闻叔就只有夏暖。赵时飞没有联系过她,仿佛她就该这样从他面前消失。

田禾摸摸小腹,心里直冒寒意,他竟真绝情到连一句“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家”都吝惜给她?

他态度已然如此明确,她还期待什么呢?

真正让她痛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打掉孩子的,是一封匿名发来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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