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落入坚实的怀抱。
林浅秋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地抱紧了酒坛。
“幸好有你。”
林浅秋说着,陆北炀却摇了头。
他的声音自后传来,带着低沉的鼻音,像是唱片里的小提琴。
“浅秋,不要幸好,我要你觉得理所应当。”
对他的所作所为理所应当,甚至在他没来得及的时候嗔怪,有恃无恐,那才是对的。
是他对她还不够好。
不过多久,几人来到了墓地。
林母默默走着,走到最深处,那里立着孤零零无名的碑。
“浅秋,过来,把酒摆上,这就是你阿公。”
林母说着,眼圈有些泛红,又摇摇头,笑得自嘲。
“也不是你阿公,这就是我自己偷偷立的碑,我根本没脸再去见你阿公。”
她看着无边的夜,声音飘向远方。
“当年,还没你的时候,我跟你阿爸还没成家。”
“你阿爸来我家里提亲的时候,阿公没同意,说再留两年。”
“那时候动荡啊,你阿公也是为了我好。”
“可就在那天晚上,你阿爸的兄弟找过来,说凤华家让土匪的抄了。”
“凤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担心,连夜就赶了过去。”
“可第三天事情解决了……我回来……”
林母说到这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就听说你阿公他……以为我跑了……气地去了……”
“我对不起你阿公,我没脸见他……”
她再说不下去,捂着脸低声啜泣。
林浅秋却明白过来,是高老爷子病重垂危,村里人瞎传话罢了。
有时大家也不是有心,就是传着传着便变了味。
就连陆北炀都被传过好几次牺牲,这简直太习以为常。
见是个误会,林浅秋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猛然落了地。
她快步上前,抱住了林母。
“阿妈,那您别哭了,对着石头哭多不值当啊。”
“阿公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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