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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再次被拍响,温鱼抽出手,从谢楼腿上跳了下去:“先开门吧,楼哥我等一会再慢慢和你说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温鱼不急这一秒两秒,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打开休息室的门,门口的人携着冷风进来,是林再秋和乐遥。
谢楼看向门口,压下了心里那点多余的不安念头,跟着起身。
乐遥趴在林再秋背上,两人都是一样的风尘仆仆。
温鱼侧过身让开他俩:“你们这是……”
林再秋走进门,把乐遥放到了椅子上:“路上出了个小车祸,车翻了,来得有点晚,不好意思。”
两人头上身上都是雪,乐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嘴唇的边缘都是白的。
“受伤了?”
林再秋点头,又摇头:“不是车祸伤的,是他自己摔的。”
乐遥脸色郁郁:“什么叫我自己摔的,我不是从你背上摔下来的吗?”乐遥拂掉头顶的雪,看起来已经忍了一路的火,林再秋道:“我说了让你自己走,你嫌累,非要让我背你才摔的,这怪不着我。”
乐遥:“我怎么知道你背不稳啊,你背不稳不会拒绝吗?”
林再秋道:“我也没猜到你会那么重。”
乐遥养尊处优了二十几年,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他卑躬屈膝,他估计是把林再秋当成和向尹一样的,对他百依百顺的那种人了,因此此时非常愤怒,但又不能拿林再秋怎么样,于是只能嘴上和林再秋掐架:“真够废的,毕业之后去当保安都没人要。”
这话要是说旁人,就该生气了,但林再秋天生钝感力非同凡响:“我的专业就业前景还是很好的,保安不对口。而且现在是末世,我的异能应该不用担心就业问题。”
……和他说话可以把人气死,乐遥扭过头,看向温鱼:“你就干看着啊,给我上药啊。”
大少爷一出现,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颐指气使的劲儿,仿佛全天下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仆人。
温鱼不久前才和谢楼哭过,现在脑子是钝钝的,他没有和这个病号计较,转身就去找药准备给乐遥上药,谢楼一把拦住他,从他手里抽出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脑扔到了乐遥怀里:“断的是腿又不是手,不会自己上?”
温鱼一懵,抬起头,和谢楼对上视线。
“谁不会?自己上就自己上。”乐遥扭过头,瞪了一眼温鱼和谢楼,愤愤道:“你俩别当我面亲上了!要亲出去亲!”
温鱼脸色一红,猛地回神,乐遥已经拧开一罐喷雾,他对着喷雾左右看了看,应该是没看懂上面的鸟语,蓦地张嘴,就要朝自己的嘴里喷。
林再秋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活爹,这是外用的。”
乐遥:“……麻烦死了。”他把药塞给林再秋:“你会你来。”
林再秋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任劳任怨地给乐遥上药。
男大学生吃亏就亏在心肠太好。
林再秋卷起乐遥的裤脚,乐遥表情抽搐:“你动作轻点!”
温鱼和谢楼站在旁边,瞧见乐遥的伤口,温鱼眉尾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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