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赖清远的印象里,**的妻子是一个存在感低到几乎透明的人物,透明到如果不是古兰九主动提及,他都不会去仔细回想的程度。
“之前听**无意间提起过几句,她妻子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所以不经常出门。”
赖清远勉强从脑海犄角旮旯处找到了一些有关于**妻子的信息。
身体不好?
古兰九绯唇微扬,脸上神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古小姐,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妻子呢?”
赖清远不解问道,总不会是她有什么问题吧。
“千年前,她或许算得上是与我同族。”
古兰九眼波轻轻荡漾,像是在回忆什么。
千年前,巫族党坚势盛,火然泉达,不少势微种族部落为求庇护,皆双膝跪地,刀尖染精血,赤诚祈求归入其间,成为巫族中外族一员。
只不过,兔死狗烹,兽聚鸟散,巫族存亡之际,各外族为求自身安然,单方面宣告剥离巫族,带领全部族人连夜躲回了原住地。
此言一出,赖清远不免露出惊疑的神色。
同族?意思是**的妻子也是巫族?那岂不是和古兰九一样实力莫测,难以对付?
“这也能看出来吗!”
而与赖清远的凝重不同,赖元看向古兰九的目光几乎带着星星,就差直接把“渴望”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我嘞乖乖,这巫族咋这么厉害!又是相面,又是辨药,还能透过一人轻而易举的算出其配偶的身份!未免太逆天了些!
赖元内心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崇拜,要是早知道还有这么一门学问,他当年高低也得不眠不休的把书给读烂!
不过好在他还年轻,现在重新开始也为时不晚。
一旁的赖清远嘴角微抽,脸色有点黑。
赖元是他看着长大的,又怎么会看不出对方此时的内心想法。
臭小子,当初让他学道法的时候,那叫一个不情不愿,甚至还闹出过离家出走的荒唐事。现在倒是好学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入人家的眼。
“**身上有情蛊的痕迹。”
古兰九启唇说道。
进门时,她之所以在**胸口位置多停留了几秒,便是因为察觉到了蛊虫的气息,再加上赖清远说夫妻俩自渝地而来,又有蛇涎草一事。
因此,古兰九便断定**妻子乃三苗苗疆之人。
“情蛊是什么?”
赖元茫然,又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苗疆巫蛊中有一种情蛊,此蛊乃是花蛊中的一种。以养蛊女子的血肉培植,三月开花,花朵极其艳丽。养蛊人待花朵成熟后,将其制成情蛊,种于自己心爱男子的身上。”
“中蛊者不得思情欲,否则蛊虫便会撕咬啃食他的心,叫其痛不欲生。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一分,直到九十九日,心痛致死。”
“而那养蛊之人,必定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只有以命饲蛊,蛊方能成。也正是因此如此,情蛊世间罕见。”
相较于无知的赖元,走南闯北的清远道长显然知道的更多。
他逐句说来,语气颇为沉重。
饲养养蛊的方式太过血腥,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不过,这也恰好可以解释**妻子称病大门不迈一事。
以血肉养蛊,能得几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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