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肿痛的面颊,恨恨地剜向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眼前这个长相俊毅,犹如西楚霸王的男人,满眸的霸道雷厉,根本没有半丝怜惜。
“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我脱口而出后,便浑然觉出后悔。因为他黑眸深黯,猛地扼住我颈子,将我的头‘啪’地狠推撞向墙壁。只听一声响,我后脑勺‘嗡’地响,刹那间天与地都是灰蒙蒙之色。只有他宛如神坻,压迫摄魂,薄唇勾起嘲弄,像掌控生死大令的阎罗王,令我无路可退只有任其宰割——
“你以为女人是什么东西,有何金贵?那不过是闺房里一条条母狗,趴过来暖床。光着身子来,光着身子出去,从嫩时熬成烂货,直到熬进坟墓!丫头,本将军告诉你,打你,证明你还活着。等我对你笑时,你就剩下一具骷髅。”
楚云枭狠狠扼住我脖子,霸道告戒我。女人如草芥,连件称手的兵器都不如,何况是得到怜惜?
待他厚实的大手松开时,我侧额温热的液体滚下来。用手微碰时,一片殷红,已不知了疼痛。他是个野蛮的、霸道的、不把女人当女人的野心将军,即便我花心影哭的梨花带雨,怕也被割了舌头做哑巴。
我很怕他,怕极了,可我还是迎刃而上。不哭,反而浅笑,将血捻向拇指含进口中,幽幽地开口,“血好甜~~~”
“你记住,我可以把你从屠刀下拉回,也能把你送进去。”
他拽着我的头发,令我偏靠向他宽阔的肩。我如小绵羊,乖乖地依偎向他,轻点着头唯命是从。
“还反抗吗?”
他嘲弄地问我,我摇了摇头说,“反抗不起!”
“哦?你心里有怨言?”
似乎连我的怨言,他都要干涉。这个男人已经霸道到了,令我毛骨悚然的地步。我不语,不和他倾吐,我知我若说有,必又是一通暴力对待。NND,我的头又非钢筋铁骨,经不起他折腾。
“不敢……”
“说实话,你恨本将军吗?”
他钳住我下颌,咄咄地逼问我。他问我,那我便说,“恨?不到那地步!我只是想,和你不要有丝毫瓜葛,我怕你。”
看着那清灵如水的眼神,宛如一泓清蕖,楚云枭忽然钳住其肩骨,用力收缩进臂膀间狠狠羁押,“怕我什么,我暂时不想吃你的肉,拆你的骨。因为你要代替逃的那个丫鬟,去做番邦的礼品。”
“如果我也有军权,我也有几十万大军。我也一身武功,一副结实的臂膀,还有一副大嗓门,我就不怕了。可我没有,你爱咋地咋地好了。”我一副放挺的姿势,他若强暴有瘾就让他过过手,反正二手、三手没区别,我也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本将军不想要个僵尸,服侍我!!!”
楚云枭讥诮冷笑,我便乖乖为他宽衣。除了他衣襟,将手搁他胸口,便不扭捏地率先吻向他喉结。
感觉他浑身一顿,似有股热流贯彻全身。我沿他光滑的巧克力色颈子蜻蜓点水式献吻,双手沿他腰间由松到紧地箍勒,挑起他身体一阵阵兽欲。我的身体尚算清白,可我却不青涩,自是拿捏的准男人好什么。
我依附着他,如盘藤一般。边吻,边微挑眸。不染纤尘的清雅小脸,绯红如天潭漾波,似湖中影映。并非寡廉少耻的索吻,而是轻描淡写,却恰倒好处的扫吻。当舌尖来到他后颈时,楚云枭陶醉地合上威慑双眸。
我拥住他,欲嵌其中,好似被他征服了一般。待半响,感觉他放松警惕时,我蓦地按住他第三根肋。他微吃痛,我两步退开,一个花瓶便砸他头顶。眼见他神色恍惚愤怒倒向榻时,我才如跳蚤跳下来,吓了一身冷汗。
“楚云枭,你活该!”
我‘啪’踹他一脚,慌忙收拾房中贵重的东西,给他席卷个空。拎个包袱,毫不客气扫荡他一身,将将军令牌亦偷窃了。
“我是花心影,可不是洛樱。我不会真逆来顺受的,笨蛋,你去见鬼吧!”我想拔他的屠刀砍了他,可下手时十根手指九根在抖,还有一根僵了。想想我被撞的头,还是很疼的,罢了人还是别杀了,我只劫财不劫命。
想及此,我拎好包袱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趁他昏迷时逃之夭夭。我想他定想问,为何第三根肋骨的死穴我清楚。那还要问,书里有写,那是他的致命伤!
第9章 竟动容了
自从打伤楚云枭逃出将军府,四处有侍卫拿我画像追捕。我过的战战兢兢,步步都惊心,连吃饭睡觉都戴斗笠青纱。
楚云枭,这个暴力之徒!他当众羞辱我,私下虐待我,还想霸占我,意图贩卖我,数罪并罚构成无期徒刑了。而我只顺手牵羊他几件宝贝,至于那般没死没活地逮我吗?
据我所知,洛樱有个师傅,还有一票美男师兄。若真暂时无法穿回现代,我大可以冒名顶替去找处避风港。
“见没见过这个女人?”
过关口时,有侍卫拎我画像盘问。我抬首,想摇头却用手指指向相反方向,“好象在那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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