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破浪正想开口,喜人已经抢先了:“你不喜欢她?”
“喜欢。但是……”
“喜欢就是喜欢,哪儿来那么多但是!”喜人鄙视他,有咄咄逼人:“难道你愿意跟前几天老太婆介绍的那满身小家子气的商场售货员结婚,以后过着找朋友喝个茶只能泡菜市场上十块钱一包的绿茶、买件衣服不能超过五十块的纠结日子,也不愿意跟优雅大方能说会道还不介意养你这小白脸的美女结婚?”
“……”米乐人无言了,怎么想都是喜人说的对。
“就这么定了,我已经跟奶奶说了。”喜人拍板,“沈破浪,跟你姐说说,什么时候她觉得合适了就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吧,这事早了早好。”
“那好,晚上我就跟家人说。先这样吧,我们有事先走了。”沈破浪英罢,拉着萧香给快出门。
上了车,两人面面相觑片刻,蓦然大笑。
久久后,萧香捏自己酸涩的脸蛋问:“这事真就这么定了?从头到尾都是喜人在说话。乐人会当真么?”
“你觉得乐人是什么用的人?”沈破浪不答,反问,“言行举止看似正常实则是带点傻气?还是随性之极,让人觉得他好欺负,实际上他聪明的很?”
萧香楞,认真思量了片刻,道:“我认识他两年了,从没具体想过他是什么样的人,但也从没认为他傻。”
“你们是同类呢。”沈破浪意味深长道:“如果他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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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点钟时天又阴了下来,干燥的空气盘踞不散,两人在咖啡馆里闲坐,翻杂志等时间过去,萧香抬眼望向乌沉沉的天空,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正好,这两天太闷热了。
沈破浪也扫了眼,皱眉招服务生买单。
两人还没出门,豆大的雨点就啪啪砸落了下来,顷刻间,覆盆而下,浓重的尘土味弥漫开来,萧香赶紧又退回室内,找今天的报纸翻看天气预报,还好是阵雨。
坐会原位,沈破浪打了个电话跟沈乘风,皱眉望着窗外雨水涟涟,心情不爽。“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
“这叫及时雨。”萧香伏在桌上,看着小广场上原被晒得滚烫的米白色大理石地面此时已被雨水浸润,凌厉的雨势把表面冲刷一净,积水全往地势低的下水孔处流去,露出天然的浅色纹理,莹泽剔透。虽然出门在外碰上大雨很不便,但他喜欢看雨水清洗物体的过程,有奇异的成就感。
过了一会儿,沈破浪突然朝门口招手,他转头,见沈乘风拿着柄紫色花伞正站在玻璃门外,服务生开门帮她把伞放好,她神色欢快的朝这头婀娜走来,招手叫了杯黑咖啡,随后继续讲电话。
此时浑身透着精明劲的沈乘风有别于在家时的懒散,萧香觉得这样的女子实在难得,她在不同的场合能扮演不同的角色,而且角色拿捏把握的很好。
看她收了线,沈破浪说:“姐,喜人说有时候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只要你答应帮他经营小店,乐人就给你了。”
萧香闻言紧盯她的反应,原以为会看到她害羞的模样,结果她却是哈哈两声又恢复一脸矜持,优雅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悠悠然道:“他们家现在是喜人做主吧,既然他开口了,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陪小姨买东西不费多少时间,顶多一个半小时,你打电话跟他约一下,八点钟请他们到家里坐坐,顺便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别突然的把老人家吓着了。”
这也太雷厉风行了吧!萧香瞠目,完全无法从她从容坦然的面貌上看出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
“喜人说,你不介意养小白脸?”他小心翼翼的低声问。
沈乘风甜腻的笑了笑,眨眼间又换上正经的表情,轻道:“其实喜人也知道,乐人是个认真勤奋的人,不论是做什么,他都是不动声色的努力着,也许别人会觉得他乐观过头犯傻了,但对我来说,那份乐观难能可贵。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萧香愣住,想起沈破浪说过她小时候“等花”的事,忽然觉得可以理解她了。这些年即使她不等米乐人,米乐人依然是她心里的送花人。
“我拥有的很多,所以我求的少。”她微笑道,表情淡然。
这场阵雨下了约十五分钟,骤然停止,三人步出咖啡馆,一同去造型室。
韩清幽已经做完最后一道护理,正在吹头发,见了同是女性的沈乘风,忍不住抱怨做个头都这么累人。她身后的小伙子笑道:“我们这那么多客人,极少有抱怨的,谁不是兴匆匆的来、期待的等、最后容光焕发的离开。”
“我刚从乡下来的,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一切。”韩清幽打趣。
“您这模样在乡下可绝对是一枝独秀。”他笑,用细梳把她吹得凌乱的发丝梳顺。之前的长发已修短到颈中,层次分明,弧线优美,额前流海也修成自然的弯弧,衬着一张鹅型脸异常秀丽。
“很不错。”沈乘风盛赞,看看表,迫不及待拉着她往楼上去。(非、凡、txt)
萧香和沈破浪慢吞吞跟后,对触目所及的女装店没什么兴致,只觉得那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的衣裙真让人眼花缭乱,索性坐在过道的沙发上等候,顺便打电话给喜人和兰伯。喜人倒没说什么,稀松平常如吃饭睡觉一般“哦”一声就挂了;倒是兰伯不知是惊是吓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待知道那人是乐人后,又笑呵呵的没问题,叫他们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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