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和煦的日光渲染下来,有一种刺目的白,窗外忽起一阵微雨声,是太阳雨。
郑玄坐在床角边,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沈青鸾盯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是着什么魔,本能般的开口道:“他们要建过南城的铁道。”
郑玄愣住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句话,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我让他们建。”沈青鸾道,“但经营权得再谈。”
“……”
“这是一场强硬冰冷的、突然到有些残酷的革新。”女军阀抬手摘下雪白的手套,露出那双握枪打仗、与政治家、侵略者周旋的手。她拿得起签合约的笔,也能一枪崩了桌子对面野心家的脑袋。
沈青鸾语气不轻不重地继续道:“……而凡有变革,必有牺牲。”
郑玄呼吸一滞。
“我做铜墙铁壁,做堡垒,做冲在救国第一线的军人,我想挽回这个国家。”
没有人想到掌控东北军的女军阀心中是这样的,大家多以为她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要趁着国难发财,然后离开这个饱经疮痍的国土。
从没有人料到她这么想。
沈青鸾俯身压下去,线条锋锐的双眸紧盯着他:“做我这种人——可以倒下,但要倒在我选择的路上。”
她抬起手,勾过郑玄发间一缕雪白如霜的发丝,恍惚之间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好像在很多年前,或者是隔世之间,曾经真的这么与他亲昵过、交缠过。
郑玄静默地凝望着他,在那双幽然乌黑的眼眸里,映出对方眼中热烈如火的情绪,和逐渐蔓延开的、在这一刻更像是鲜血味道的信息素。
“郑老板,”她说,“我压制不了我自己,只有你可以。我请求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药,你可以拒绝,只是拒绝不会有效。”
什么军人,真是土匪一样的发言。
郑玄的喉结动了几下,发出一声艰难而沙哑的低应,迎着沈青鸾陡然变暗的视线,轻轻地点了下头。
这究竟是不是谎言?是不是虚伪的表皮,他无从得知。但是如果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做一个选择,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对方。
沈青鸾松开缠绕着他长发的手指,靠近过去亲吻他。
这是郑玄住进沈公馆后,第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他毫无准备地被对方封住了唇,那种如同淬血刀刃的凛冽之气翻涌而来,有一种极致的压迫感,强硬而不容拒绝地漫进脑海里。
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在短暂的迟钝之后,只陡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乾元的信息素会诱发……那什么……
郑玄下意识地推开了对方,压在床面的手猛然收紧,布料被扯出交错的褶皱。
沈青鸾低下头单手捂住脸颊,用平复呼吸的方式缓解了一下暴躁感和猛然蹿升的紧迫感,她伸手触到他的肩膀,力道并不重地抚过。
低哑的女声随之响起。
“别怕,让我咬一口。”
做一个暂时标记。
郑玄也同样在调整状态,他被对方触碰的肩膀略显紧绷,但并没有太过畏惧。
再短暂的凝滞之后,郑玄抬起手拨过长发,将黑发收拢到掌心里,露出白皙的后颈。
每一个oga的皮肤都这么好吗?不经常注意异性的沈青鸾抬起手,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隐隐触到薄薄皮肉下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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