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让他切蛋糕他也不切,让她来,她只能认命地动手给他包办了这个生日。
最后喂他吃:“呐~吃了生日愿望才会实现。”
“那你也吃。”
“我无所谓啦,这些愿望都是随时能实现的。而不该妄想的,吃了也没用。”
应晨书看着她,没有张口吃蛋糕。
君熹鼓起腮帮子,佯装生气地对他声讨:“为什么不吃?不要浪费我蛋糕,明年没人给你做。”
应晨书吃了一口,咽下了,声音沙哑地问:“明年就不给我过生日了?”
君熹一笑:“明年劳燕分飞,应先生洞房花烛。”
应晨书一把拿走蛋糕,把她压着就凶狠地亲了上去。
君熹从没感受到情绪如此外放的应晨书,哪怕当初他给她二选一的时候,他都是隐忍理智,克制稳重的。
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无奈……破碎的无奈。
可是他们这样的人,生来得到太多总要失去一些做交换,不然也太不公平了,高台不是谁想上就上,也不是他想下来便下来的。
…
览市这场雨淹没了整个国庆的后半段,直到七号那天君熹回北市,天都还下着蒙蒙细雨。
应晨书送她去机场,和往常没有区别。
君熹回去准备上课了,她在国庆前就提了离职。
十号上课那天手机刚好进账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那会儿君熹待在教室里,晒着北市深秋的单薄日光,看着账上稀少的四个数字,说不出什么感觉。
不知不觉在云鲸待了两年多了,其实如果不遇上应晨书的话,她可能不会离职考研,因为可能她在公司里都未必熬出头了,还在努力攀爬,别说已经摸到了总助的位置。
但是好像遇到他后,就接受不了一辈子平庸的自己……或者,也不是,是有一股不想倚靠他生活的倔强在作祟。
…
又一年临近年关,汤怡几次去应家走访都没有看到应晨书,有天忍不住自己主动找了他。
应晨书在上班。
下属敲门告诉他有人来访的时候,他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来人姓汤。”
应晨书闻言,微顿了半秒,随后点点头。
很快办公室的房门被再次推开。一袭红色大衣娇艳不可方物的汤怡踩着长靴慢悠悠步了进去。
入目所见,西装革履的男人俯首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写着什么。
边上是厚厚的一沓文件,一杯缭绕着香气的茶已经喝了一半,椅背上挂着件大衣,他的手机放在左手边的地球仪下面。
“坐。”
他头也没抬,径自说着。
后面跟进来的下属到饮水机前倒了水泡茶,见汤怡走到他的书桌前,就把茶杯端到书桌前放下了。
办公室恢复寂静后,女人开口:“应先生,好久不见,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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