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景辰不加回应,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习墨则将手探进棋盒中抓起一把棋子,而后又将手举高把棋子三三两两丢回了盒子中。
两人间的气氛很微妙。
久久习景辰才做了回答。“所以呢?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不会就为了看我擦拭棋子吧?”
“为什么要把那些话录下来?如果你不那么做要不了多久‘习氏财团’就会倒闭了,你不是说要弄挎我,要证明你比我强吗?”
刚才棋盘上微微的湿度已经没有了,习墨执起一枚黑子摆到了棋盘上,神情淡泊。
习景辰抬眼看了看盘面的棋子,“我不需要证明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他也执起一枚白子摆到上面,“就像这白子和黑子,我们自己不需要比较,一直都是别人通过我们在进行较量。”
小小的孩子长大了,习墨的嘴角不经意流露笑意,又在棋盘上放了一枚棋子。
“什么时候回‘习氏财团’上班?旷工太久可是要扣工资的。”
“呵……你还敢用我?”淡淡的苦痕在他脸上浮现。
习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黑子白子总归都是棋子,况且,我从来都喜欢知错能改
的弟弟。”
习景辰也同样认真的望着他,好像怕他只是开玩笑的,一直一直定定的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眼眸半眯,习墨从棋盘上拿起一枚白子丢进了黑子的棋盒中,声音和黑子落入盒中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从来没有和你开过玩笑。”
习景辰笑了,这次的笑是开心的笑,天真的像个孩子。“我也喜欢知错能改的哥哥,我的哥哥什么时候能改错呢?”
“你是指什么?”
“季忆。”眉梢见依旧洋溢着欢乐的神情他自然而然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习墨本来以为,他会说关于他的身份不被习家认可的事情,但是事实证明他错了,当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习墨的神情变得有些失落。
“我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
“找不到就接着找,再找不到就再接着找,一直找不到就一直找。”习景辰的眼神又变得认真。
中午和大姑婆一起喝下午茶的阴霾一扫而光,他的心情因为和习景辰的这一次谈话豁然开朗。这天下午他们两人相处得很融洽,习墨觉得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习景辰觉得仿佛这是他第一次认识习墨。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习墨,为了答谢一年来各界朋友对习氏财团的帮助,习氏每年都要举办一次晚会,今年举办晚会的时候又到了,定在三天后,习氏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晚会的事情。习墨很希望能在这三天内找到季忆,他想让她以自己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习氏的晚会上,可是依旧没有找到。
晚会如期举行了。
习景辰虽然已经回国好几年了,但习氏的晚会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习氏不承认他他也不屑与去参加,这个晚会实质上无非是给那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大小姐们提供交往见面的机会,再则就是为了拉拢新的合作伙伴,这些他习景辰都不需要。
今天,如果不是习墨一句:“举办这个晚会就是为了感谢长期以来对‘习氏财团’有帮助的人,你是‘习氏财团’的总经理,‘习氏财团’这一年里获得的长足发展当然少不了你一份功劳。”习景辰死都不会来参加的。
明明是打官腔的一句话,可是习景辰就是拒绝不了。
习家根本就是个地主家庭,光看晚会的排场就知道,绛红色的地毯从二楼的楼梯上一路延伸下来,一直延伸出了大厅,会场顶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大得出奇,光线从四面的墙上射来打在水晶灯上,折射出无数光点,奢华的令人炫目。就连地板都比别人贵,整整一会场的地面全由黑曜石铺设而成,庄重而典雅。
习墨知道,如果让当家的那几个老家伙知道他邀请习景辰来一定会颇有微词,所以并没有提前跟他们通气。
直到舞会开始以后,他才借着昏暗的光线和习景辰进入了会场。
随
着音乐的响起渐渐有人步入了舞池跳舞,而且由于第一对人的带动舞池中很快就热闹了起来,相伴而舞的人一个个都神情陶醉。
“你到底让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习景辰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从一进会场他就带着他躲在了角落处。
“待会你就知道了,先喝杯酒。”从过路酒保的托盘中取下两杯鸡尾酒,他把一杯递到了习景辰手里,神秘的笑笑。
不要说是习景辰,如果他真的长期跟习墨一起工作也会被他憋死,总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猜都够他猜死的。
一曲完毕,舞池中的灯也亮了起来,就在这时,习墨突然抓着习景辰的手穿过舞池,走上了二楼最显眼的中间位置。
“各位!”习墨忽然对着下面的人群讲话,来参加晚会的宾客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习墨的脸上带着自信且温文尔雅的微笑,等着大家把视线都集中过来,习景辰则和下面的人一样一脸茫然。
习景辰多少还是知道他的性格的,有仇必报,他很怀疑习墨还在记恨季忆的事,现在想伺机报复,从他是前一点风都不透露给他这点他绝对有理由这样怀疑。
“首先,很高兴大家都能来参加仪式的晚会,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习氏财团’的帮助,现在,我想代表习氏想各位宣布一件事情。”再进入正题之前习墨又打了一阵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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