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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
爸的。
季宿白耳力可不差,听得一清二楚,垂眼将人肩膀一松,嘴角上扬一点,似乎在笑。
“你刚刚,说什么?”
宁归砚差点又摔了,他那条腿被自己弄得太狠,站起来已经是极限了,又怕疼得狠,一忍不住了,就抬手抓住了季宿白的手臂,力气大得很,像是故意报复一般又紧紧地攥着衣袖。
然后他无辜着脸,将变脸表达得淋漓尽致。
宁归砚颤着声音:“脚,脚下有湿泥巴,站不稳,能抓着师尊吗?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小心思还没说完,季宿白甩开他的手,撇头看了一眼,见人就要原地坐下,拧着眉再次提溜着宁归砚的肩膀。
“别动。”
说完,弯下腰,手指在腿侧重重点了几下,嘴唇稍稍动,虚空画了串符文。
疼是止住了,但腿可没知觉了,一个不留神,人就直接趴在了这位冷面阎王的背上。
宁归砚给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闭眼等掀的时候,感受到身下胸腔的震动——是某人的嘲讽。
而后嘲讽的那人竟然‘平和’地将人扶稳,虽然一脸嫌弃,但也没让宁归砚下去。
走前宁归砚似乎隐隐听见对方开口说了句话。
“天一山的膳堂怕是吃食太好了。”
这话落,宁归砚小心眼地在对方手臂上捏了一下,不疼,但偏让前方的人身躯又一震,而后厉斥:“再乱动,就下去喂鹰。”
随在隐秘处的黑鹰发出一阵长鸣,显然是嫌弃宁归砚还不够塞牙缝。
人第一次在天上飞,落地的时候免不了一阵恶心,因此宁归砚到了目的地也不用季宿白把人往下拉,他自个就梗着脖子招呼一声不打去旁边巷内吐了。
等胃里翻腾的感觉下去一点,宁归砚要了个客房,叫了壶热茶,顺便将送茶的店小二拉住,手里塞了好些铜板。
店小二一瞧,略显困顿的眼睛立刻冒出精光,一手在身上搓搓,捧着铜钱颠了颠看向宁归砚,看大恩人似的:“客官,这,这是?”
宁归砚粲然:“小兄弟,能打听点事情吗?”
店小二:“自然自然,只要是我知道的,客官您想问什么我都能答上来!”
宁归砚满意地点点头,朝窗外一瞧,鼎沸的人声掩盖了楼下的哄闹,他便也没压着声音:“我来此处,是来寻亲,嫂子家新添了人,但我却不小心把家里人给我的地址弄丢了。。。。。。”
他说着,一边观察那店小二的神情,对方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怔愣和避讳之色。
“便想问问,可知道这城内,有什么人家,刚刚添了新丁的?”
话落,店小二面露难色,看着宁归砚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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