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着,将外衫脱了,糊弄下阮晓月时,只听“嘶拉”一声,上身的衣裙应声裂开,阮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向鹤安,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一头恶狼。
阮清欢这才发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他生的什么气?
扯下她褙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拉着是她的衣裙,鹤安干脆半坐起身,手上的力道刚好,在阮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扯得只剩件丝薄简衣。
阮清欢气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够了。”
鹤安的确有些生气。
若说早前在相府,他意外撞见她沐浴时是下意识离开,可阮清欢不加掩饰的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做法,倒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就算是因为柳月如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鹤安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鹤安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鹤安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柳月如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么逻辑。
鹤安:“……”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鹤安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么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鹤安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后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鹤安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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