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荐解释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桃子咄咄道,“你还不信,你等着,反正我有预感,这小白脸指定会惹事。”
“不对!”
三人行之中,桃之荐停下了脚步,抚摸着石壁上的璀璨盈盈的绿荧石。
桃子接着道,“都说日久见人心,才跟那小白脸处了多少时日,你处处留人好话,以后有你后悔……”
“闭嘴!”
桃春顺着桃之荐的目光探去,打断桃子的话。
桃子不悦的朝着周遭看去,平日里石壁上赖以照明的绿荧石,此刻异于平日的璀璨耀眼,而那璀璨的光晕中,一抹褴褛身立在其中。
一向嘴出溜桃子盯着那抹褴褛眼神颤抖,止不住的磕巴道“祭品……”
桃春厉声喝斥桃子道,“闭嘴!”
桃之荐道,“春,门锁了吗?”
桃春捏了捏出冷汗的手心,难以置信盯着眼前这一抹褴褛,笃定道,“锁了!我亲自加封的!”
桃之荐摸向腰间抽神筋道,“春,你跟小弟先出去把兄弟们都唤来。”
桃春担心看着桃之荐犹豫道,“你行吗?”
“只能一试了。”
待二人的脚步声远之后,桃之荐松开摸向腰间的手,侧身让开一条道对那孩子说道,“您走吧。”
潇暮真的打算离开这鬼地方,杀不完肆魂怪,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难缠的地鬼,那一天嗝屁在这,都是时间问题,人活一次这命可不能白搭在这。
可“塔”里的那个孩子却也自始至终让他放不下,花了些时日想让那孩子恢复些许人性,但貌似并不太理想,糟糕的让他越发心烦意乱。
人一旦面临抉择,忠于哪个都会后悔,所以潇暮做了一个大胆决定,让自己至少心安理得的离开。
毕竟让他置身事外,他实在是做不到!只是有些对不住守边城的黑乌鸦们。
“我说过,我是来找人的!”
“这里的每个人,无一例外都不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可最后还是留在了这。”
潇暮强压着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别人说话!!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交谈下去。”
而桃之荐已经贯彻着他那无礼的行为,继续道,““黑乌鸦”都是高山一族的血脉,他们都是高山的子嗣,一代又一代将自己奉献于此,不知何终不知何始,从小只知道这是他们的宿命,如同那个你一直去见的那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因为拥有特殊生命体质,就被选为塔“柱”,剥夺人识,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朋友,像畜生一样的苟活于那阴暗方寸之间,还要以无尽的生命饲鬼慰渊。我高山一脉这般牺牲为天下苍生竭力,于九天人丁日渐孤落,而谁又为我一族而声谋过,我一族的血脉在不断消陨,又有谁怜,我不甘,我不忍,这不应该只是我一族之任,天下之安,苍生之宁,居于之安逸,难道不应该是匹夫之责?”
潇暮道,“……,让我这莽夫为你天下大计做替罪羊,你这如意算盘还真是直接呼我脸上打的。”
桃之荐略有愧疚之意的看着潇暮道,“对不住了,潇兄弟,你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觉得这必定是天意。”
潇暮咬牙切齿恨恨道,“是天意啊,既然天意不可违,你可真能扯,难道不是因为我特娘是个外姓倒霉鬼!!才能让你毫不犹豫的算计!!!”
桃之荐没敢看潇暮,低下头重声厉色道,“水欲堤溃,豁及千田,必会逐户,事已至今,我也无法回头。”
望着昔日死气沉沉的边城营地地烽火连起,血腥弥漫,悲悯恸哭传来,潇暮悲愤而下,冲入了这漫天的血光之中。
白色帐篷内,桃之荐痛哭流涕紧咬下唇的盯着双眼发红,一身艳丽箘种,俨然已经毫无人性的兄弟举着班斧向他逼近,他底低声嘶喊道,“桃子…”
可惜中了尸虫之人早已被箘斑夺了性命,此时亦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他双目赤红,一步步的朝桃之荐逼近,桃之荐犹豫再三捏了捏手中的勾剑,最后紧闭双目,松开了手。
潇暮听动静冲了进来,
脚踢着一把斧头直接的朝那行尸劈去,行尸轰然的倒了下去,尸体飘出一片青烟孢粉,潇暮立马掩住了口鼻,卷起昏迷过去的桃之荐从帐篷中逃了出去,一大片地鬼,听到动静,也纷纷的朝潇暮袭击而来,行尸动作迟缓,倒不可怕,可难的是鬼恸一旦开始,便会唤醒往南迁徙北境雪域特有部落原始人——班斧师族人,传闻是盘古开天地期时的遗后,混沌时期,把守鬼门关的石人,与它们体型巨大,身型似丈山,持石斧于手,师族人没有攻击性,洽好也是地鬼的克星,鬼恸之日,地鬼涌出,而班斧族人便会从地底钻出来,犹如牧羊人牧羊般,以身躯驱赶地鬼,并包围地鬼,阻止地鬼南移。它们巍峨的身段,随便一脚下来,便会震天动地,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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