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妈都惊到了,婆娑的眼中,倒映着陆南沉矜贵的身影。
他正撸着袖子洗碗,洗碗池里面,都是洗碗液的泡沫。
云妈曾经唯一接触陆南沉,就是五年前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里面,云妈求陆南沉好好对待夏时。
可陆南沉格外的冷漠,他说的话,云妈至今还记得。
他说:“她夏时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云妈想着从前的一切,一点都不可怜陆南沉。
用陆南沉的话来说,都是他活该。
云妈因为肺部阴影,这段时间,身体时好时坏,她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只想撑着最后时间,多陪陪夏时。
她蹒跚着走去厨房,冷声道:
“陆先生,你如果感觉委屈,就回去吧。我们这种普通家庭,你住不习惯的。”
陆南沉听着苍老的声音,知道是夏时说的云妈,也就是他的岳母。
“小时能住,我也能住。”
云妈一愣。
这哪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陆南沉?
她觉得陆南沉肯定是因为瞎了,所以假装改变,撑不了多久,也就没有管陆南沉。
虽然夏时说过,除了陆南沉,其他的人不许过来。
许牧还是担心自家老板,一早就开车过来看他。
没想到隔着窗户,他就看到自家老板竟然被夏时指挥着洗碗,收拾卫生。
他都惊呆了。
趁着云妈去休息,夏时在音乐房写曲的空隙,许牧翻墙进去。
“老板,您怎么能做这些?”
许牧拿过陆南沉手里的碗筷,忙帮他洗。
陆南沉蹙眉:“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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