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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寒还未说什么,倒是燕子徐在旁听的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见那穿褐衣的弟子,分明境界比这位蓝衣师兄高些,而且出剑又急又狠,却使不上力似得,总被这位蓝衣师兄牵着鼻子走,瞧他眼下越出剑越急,已是失了方寸了,再过几招,大约便得灵力不支,败下阵来。”
云燃颔首道:“你很聪明,若修剑道,亦会有所建树。”
燕子徐脸一红,顿时有些喏喏,不好意思起来。
众妙音宗弟子在后,见大师兄竟然得了云真人指点,都围拢过来,妙音宗弟子大多性情活泼跳脱、不拘礼节,没有座席围站成一圈,也并不觉的羞赧,反倒叽叽喳喳的主动提问起来。
云燃竟也十分好脾性,由着他们问了,便一一回答。
他虽然话不多,但却言简意赅,而且论剑道上的造诣和修习剑法的眼界,当世几乎无人能与他相比,连昆吾剑派中几位太上剑主,也从不敢轻易与他论短长,都怕失了老脸,晚节不保。
他简单解释几句,弟子们都或陷入沉思,或恍然大悟,一时各有所得。
沈忆寒从出神中回过神来,见此情景,倒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好友的确是修行时日长了,也想培养培养晚辈,点拨点拨弟子,所以才会起了收徒念头。
好吧,若是仔细挑选,再让他掌掌眼,避过那几个瘟神,也不是不行。
妙音宗弟子们向云真人虚心求教片刻后,很快透露出外行看热闹的弊病来,纷纷叽叽喳喳发表起自己对场下比剑弟子的高见。
“我看这位紫衣师兄,虽然不敌那个穿青衣的,但是剑法使的轻灵漂亮,假以时日,将来必定比那个膀大腰圆穿青衣的强!”
“切,人家剑修比剑,又不是选美,谁规定了好看的,就一定厉害,说不准是花花架子呢!”
“那哪里又有规定,不好看的就一定比好看的厉害?咱们当中,数大师兄抚琴时最为风雅,大师兄可不就是咱们岛上小辈弟子中最强的么?什么都好,连云真人也夸师兄呢!”
“大师兄风姿卓然,岂能和这些木头剑修比!”
燕子徐听得不妙,倒还记得此刻和他们宗主大人坐在一处的,正有一位“木头剑修”,赶忙干咳了两声,朝那出言的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才终于发现自己失了言,赶忙闭嘴。
沈忆寒十分无奈,好在见云燃面色平静,应当并未觉得被冒犯到,才放下心来,解释道:“他们年纪小,都冒冒失失的,你别同他们计较。”
云燃将目光从场上比剑的弟子身上挪开,看他一眼,答非所问。
“你当年也这样叫我。”
沈忆寒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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