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前墨十二郎的步法与《太极步》有着近乎一样的诡秘玄奥,但是步法方位,却与韩漠所学的《太极步》颇有些不同。
&esp;&esp;墨十二郎现在施展的步法,一般人看来,只是觉得墨十二郎的动作似乎比韩漠要快一些,预判的准确一些,这才能够躲开韩漠一刀又一刀的凌厉攻势,但是看在行家眼里,却是能知道,这些步法都是有着极为玄妙的套路,并非预判。
&esp;&esp;韩漠更是明白,这墨十二郎在太极步上的造诣,已经很是深厚,几乎达到白夜郎的水平,远远超出自己。
&esp;&esp;但是他愈看愈觉得奇怪,明明都是太极步的姿态,为何墨十二郎的步法方位却与白夜郎大相径庭?
&esp;&esp;韩漠知道,自己生命中&esp;【死囚夕?死士乎?】
&esp;&esp;肖木见那群骑士离开,这才催马上前来,翻身下马,走到韩漠身边,轻声问道:“大人,你无碍吧?那些人……!”
&esp;&esp;韩漠看了肖木一样,摇摇头:“无妨。让大伙儿先将粮食带回去吧。”肖木立刻对那边的骑兵们吩咐,令他们带回粮食,尔后低声对韩漠道:“大人,那人的功夫可真是不弱,这抢了粮食又还回来,想做什么?”
&esp;&esp;韩漠微一沉吟,低声问道:“肖护军尉,你可听过‘墨十二郎’这个名号?”
&esp;&esp;肖木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听过。那人……叫墨十二郎?”顿了顿,轻声道:“这名字只怕是假的了……他们行动敏捷,来去如风,而且此人武功极高,断然不是无名之辈,他戴着面具,又报出这样一个假名字,只怕是不敢暴漏真实的身份!”
&esp;&esp;韩漠挥了挥手,道:“走吧,天都黑了,早些越过蜈蚣岭!”
&esp;&esp;当下众人将粮食带回到官道上,见到车队的阵型井然,方才那阵慌乱已经过去。
&esp;&esp;苗武见见韩漠等人从树林中出来,紧绷的脸微微放松,快步上前,恭敬道:“卑职无能,被他们劫去粮食,还请大人降罪!”
&esp;&esp;他在车队负责后方,墨十二郎是从后方打开缺口,抢粮而去,他自是要主动请罪的。
&esp;&esp;韩漠摆手道:“苗参领无须自责,这一伙贼寇不是普通人,而且准备充分,更是选在这容易逃逸的处所,怪不得你。好在这粮食已经夺回,并无大碍……咱们快些赶路,这蜈蚣岭不可久留。”
&esp;&esp;苗武见韩漠竟是将那一批被抢的粮食夺回来,一袋不少,心中更是钦佩,当下也不多言,呼喝着车队重新前进,那是要尽快翻越蜈蚣岭。
&esp;&esp;好在绵绵细雨已经歇止,车队点起火把,逶迤前行,在向导的引领下,终是翻越了蜈蚣岭,到得山脚,前方已是一马平川。
&esp;&esp;车队又行了一段路,人马实在疲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找了空旷之地扎营歇了一宿。
&esp;&esp;那名暗探此时已经不成人形,韩漠来到他面前时,此人两眼迷蒙,有气无力,就连气息也弱了不少,眼见也是撑不了多久。
&esp;&esp;韩漠带着一丝笑,很和气地看着他,轻轻道:“还要不要撑下去?实在撑不下去,点个头,我会给你最好的食物……!”
&esp;&esp;人们总以为严刑拷打就是最大的折磨,实际上有时候折磨的手段很简单,饥饿就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
&esp;&esp;就像历史上,百姓们或许可以忍受鞭笞,忍受肉体的凌辱,但是却难以忍受饥饿。
&esp;&esp;没有被饥饿折磨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饥饿给人带来的恐惧。
&esp;&esp;暗探的脸上肤色已经苍白无血,眼眸子已没了初始的杀气,更没有了初始的犀利,只是黯淡地看着韩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esp;&esp;韩漠伸手将塞在暗探口中的棉布取出来,他倒不必担心暗探会咬舌自尽,这小子此时全身无力,就算只怕连咬舌头的力气也没有,就算想要,以韩漠的身手,自能在瞬间阻止。
&esp;&esp;暗探嘴唇泛青,喘着粗气,嘴中轻声道:“给我……给我水……!”
&esp;&esp;韩漠从腰间摘下水袋,喂他喝了两口水,这才收起水袋,温言道:“你该说了!”
&esp;&esp;“不是……不是我不想说!”暗探无力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派我来烧粮食的……我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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