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漠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眼前轻轻摇摆着,笑眯眯地道:“你低贱的……都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韩氏兄弟再不多说,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所有人都是呆呆地看着,却无一人敢上前。
&esp;&esp;等到韩氏兄弟堂而皇之地离开,杨老六终于醒悟过来,向金笑佛道:“金老大,要不要抓住他们?”
&esp;&esp;金笑佛一身的鲜血,说不出的狼狈,可是脸孔却是极为阴冷,那一双细小的眼睛射出怨毒的光芒,瞥了杨老六一眼,冷冷道:“你敢去抓?”
&esp;&esp;杨老六一愣,不敢回答。
&esp;&esp;刚才韩漠的身手,他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那个年轻人出手不但迅速果断,而且极为狠辣,在场众人,自然是没有一个人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
&esp;&esp;最重要的是,如今韩滨的把柄已经被收回去,韩滨也就从挣脱了绳索,他们并不敢小瞧韩滨,此人虽然纨绔性子,心机也算不得深,但却是一个不好惹的主,无论如何,韩滨是世家子弟,这个身份,注定谁要动他,都要三思而行。
&esp;&esp;“金老大!”杨老六微一沉吟,终于小心翼翼地道:“我看那跟班的不一般,以他的身手,绝不至于甘心在韩滨的手底下做一个仆从。”
&esp;&esp;金笑佛冲着缩在一旁脸如白纸的艳姬沉声吼道:“还不给老子擦一擦!”
&esp;&esp;艳姬急忙取出手绢,过来为金笑佛擦拭鲜血。
&esp;&esp;“我知道这小子不是一般人。”金笑佛冷着脸道:“我也没听说韩滨手下有这号人物。”眼睛如毒蛇一般看向杨老六,冷冷道:“那小子是谁,你该告诉我。最近你不是派人一直监视着他吗?”
&esp;&esp;杨老六额头冒出一丝冷汗,道:“金老大,我确实派人一直监视着韩滨。这几日韩滨一直没有出门,也没听说他手下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他忽然想到什么,醒悟过来:“是了,韩滨昨日却是去了东直门一趟。”
&esp;&esp;“东直门?”
&esp;&esp;“是!”杨老六挥了挥手,示意众大汉先退下,等那些人出门带上门,他才凑上前去,轻声道:“韩滨昨日到东直门,领着不少官员一同前往,那是要迎候韩玄昌,也就是吏部刚刚颁下公告的新任礼部尚书!”
&esp;&esp;金笑佛眯着眼,皱起眉头:“他已经到了京城?”
&esp;&esp;“是!”杨老六回道:“据我所知,这次进京,韩玄昌的妻小也都来到了京城。”顿了顿,才继续道:“他的儿子也来了!”
&esp;&esp;“韩漠?”金笑佛&esp;【佛跳河】
&esp;&esp;韩氏兄弟很顺利地走出了金钱坊,等到出了大门,韩漠笑呵呵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回头望着门头上那块金色的匾额,轻轻道:“金钱坊!”
&esp;&esp;早有人将骏马牵了过来,二人上马后,并没有疾驰,而是沿着流晶河缓缓前行,两匹骏马齐头并进。
&esp;&esp;流晶河面,两旁灯火辉煌的灯光照耀在上面,映出无数灯光楼阁的倒影,风儿吹动,河面水波荡漾,波光粼粼,在并不宽阔的河面上,兀自有不少画舫荡漾在上面,从那雕栏玉栋的画舫之中,缭绕出或飘渺或清脆的歌声,歌声飘荡在河面之上,远远地传了开去。
&esp;&esp;韩滨理出一千两银票递给韩漠,笑道:“小五,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来,这是一千两银子,加倍还你!”
&esp;&esp;韩漠凝视着韩滨,脸上神情怪异,皱着眉头,这种眼神让韩滨身上有些不舒服,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有些不安地问道:“小五,你……你怎么了?”
&esp;&esp;“祸根!”韩漠终于道:“金钱坊是一处祸根。”
&esp;&esp;韩滨愣了一下,也点头道:“好在今日教训了金笑佛,也让他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他自己又是谁!”
&esp;&esp;韩漠淡淡道:“三哥,你以为我出手教训金笑佛,真的只是为你出气?”他望着河面上的画舫,缓缓道:“三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胁迫你成功,你在那份所谓的地契上盖上了户部官印,所产生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吗?”
&esp;&esp;韩滨显然没有太深的政治头脑,道:“不就是一块地的事情吗?说句实话,他们若是好好地伺候我,只要我出面,区区一块地也是能解决的。只是我很厌恶他们这种胁迫方式而已!”
&esp;&esp;韩漠淡淡道:“如果事情真是那么简单,他们何必要如此费尽心机。三哥,如果那块地……是皇家的地,你也能轻松解决?如果是皇陵之地,你敢动?即使不是皇家的,退一步来讲,如果是萧家苏家甚至是范家的地,你出面能解决?”
&esp;&esp;韩滨一愣,一时说不出话来。
&esp;&esp;“占有皇家的地,自不必说,任何人都是死罪。就算是侵占了其他家族重要的地皮,也必定会挑起极大的争端,后果不堪设想。”韩漠平静地道:“你盖上户部的官印,也就等于霸占土地的事情是大伯父所为,那份地契也就成了把柄,他们随时可以将地契拿出来作证据,对大伯父进行攻击,这一点,你应该能想到的。户部发下的命令,侵占皇家土地,其他家族势必借此机会联合打压我们韩家,而且师出有名,大伯父是无力辩驳的,即使侵占其他家族土地,没有道理在先,也会让大伯父身处险恶处境……这金钱坊用心之险恶,那是狠辣到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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