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难愣住了。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扣在他耳朵上的耳钉,原本只觉冰凉刮手的触感,现在倒是舒服又顺滑。
“你……你怎么突然会想起来,用袖扣给我做耳钉的?”
江难的耳垂并不算小巧,也很圆润,看起来有种捏起来会非常舒服的感觉。
迟屿没犹豫。
他半包住江难的手掌,跟江难一起摸起了耳垂。
耳垂是江难的敏感点。
alpha的指腹带着薄茧,揉捏的力度算不上重,但他就是碰一碰,江难尾椎骨都过电,更别说他还摸得那么带颜色。
江难半边身体都麻了。
“你别……”
话还没说完,就被迟屿打断,“我听我奶奶说,耳垂厚的人都有福。”
迟屿触摸着江难的耳垂。
“你的耳垂就很厚,但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想给你福气呢?”
江难心像是戳了戳。
他的确没什么福气,不然不会出生就患有白化病,也不会在自觉幸福的时候,命运又从他手里接连夺走姜淼和外婆,而此后又让他只能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被囚禁在名为宿城江家的牢笼。
但是有些事还是不一样的。
“我也感觉我没什么福气。”
江难声音带了自嘲,只是也并不是只有自嘲。
“不过也只是没福气而已,至少我还能算得上是幸运。”
迟屿不理解他的说法。
“幸运?”
“哪里幸运?”
他说着,竟然开始觉得生气,如果这样的人生都能叫做幸运,那什么样的生活,才能算是苦难?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感同身受,就算是相似的命运,也会有不相似的苦楚。
因为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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